楚縉從前一直覺得自己能夠聽到別人的心聲是個很好的能力,那樣不管別人如何偽裝都無法欺騙他了。但是現在因為受了重傷的緣故,他那個技能開了,暫時還關不上,就很頭疼了。盡管此刻蘇未晨被他嚇得閉嘴了,可是心裡頭也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吵得楚縉頭都大了,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把那魔物給消化了。
其實換做平時他也不會吃這麼醜的,他甚至根本不會吃魔吃人,這種修煉方式他一直都是不屑的。只是此刻被柳清微所傷,他一時找不到其他辦法恢複自己的力量,只能出此下策。他看著蘇未晨,心想若是蘇未晨曾經與柳清微出自一脈,那吃蘇未晨的效果大概要比吃這個廢物色魔強多了。而且蘇未晨要好看很多,看上去也更可口些。
他心裡本來就抱了這樣的念頭,所以在吞了那魔物之後,受其影響,還真的差點把蘇未晨給剝來吃了,雖然不是一種吃法。
不過還好沒吃成,要是真吃了個這麼聒噪的,以後還不是要被煩死。
他能堵住蘇未晨的嘴,但又堵不住蘇未晨的心,此刻要讓蘇未晨沒有聲音,大概只能打暈他了。楚縉這樣想著,於是直接把蘇未晨給打暈了。
蘇未晨忽然被打了一擊,暈過去之前還在想自己都閉嘴了,又哪裡得罪這個家夥了。
楚縉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都暈過去了還能在心裡嘮叨,不過還在沒過多久,那個家夥就消停了。
楚縉隨便找了個地方安置好蘇未晨,就去運功把那魔物消化了。
不過那魔物的修為遠不及他,消化起來很快,但要維持他現在的身體卻不容易了。那柳清微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把他傷成這樣?
他現在這樣大概只能維持三日,要不要幹脆去把蘇未晨也給吃了?
楚縉這樣想著,又跑去看蘇未晨,只見蘇未晨還睡著,似乎還在做夢。
這家夥會做什麼夢呢?楚縉好奇,便聽了一會兒,可他在蘇未晨身旁坐了大半天,什麼也沒聽出來,便忍不住鑽進蘇未晨的夢裡看看。
一進去他就傻眼了,這個地方他似乎也是夢到過的。
夢裡有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正靠在一棵樹下,好像在等著什麼人。明明是與蘇未晨十分相似的眉眼,看起來卻高貴優雅得宛如天神降世。大概真的是天神吧,一副目下無塵的傲然模樣,在樹下立了許久,也沒見其有一絲神色。
蘇未晨為什麼會夢到這個人,這個人和他有什麼關系嗎?以兩人的相似程度他還以為是前世今生的關系,可趙靜深也好,蘇未晨也好,兩人都是開朗沒架子的,跟眼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方才一直端著面無表情的男人眼裡忽然有了波動,不一會兒眼角眉梢還有嘴角全都彎成了最好看的弧度,飛速朝前方奔去。
“戰淵,你來啦!”
來人穿著一身血紅色的長袍,真的是血紅,那顏色就像血染出來的一樣,能刺得人眼睛發疼。不過楚縉倒是覺得那個顏色挺好看的。
他看著那個和蘇未晨很相似的白衣男子朝那個紅衣男子奔去,紅衣男子很順手地將他一把抱了起來,抱著他歡快地轉圈圈。
“想我了?”戰淵抱著晨暮,兩個人額頭貼著額頭,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晨暮笑道:“你我都好久沒見了,我自然是想你的。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我怎麼也見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