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查到了,我的孩子是洛淑妃害死的,我怎麼可能放過她?還有,既然我要為我女兒報仇,那幹脆連姝兒和她孩子的仇也一起報了好了。”
既然已經打算去害一個洛淑妃了,那何不連陳貴妃一起害了?反正這兩個女人都有罪,反正他們都惡毒。她不會放過他們,只要有他們在,她就一天都不得安寧。
自那之後,楚煥之為了補償她,便經常陪伴在她身邊。反正不管他怎麼防備,那些女人都開始傷害了蕭嫵兒了,那他又何必再遮遮掩掩。他不再掩飾自己對蕭嫵兒的喜歡和寵愛,每夜必然都陪伴在蕭嫵兒身邊,冷落了整個後宮。
而在他冷落後宮的這段時間,蕭嫵兒也沒閑著。
她先是派人打聽了洛淑妃的生活習慣,知道了她每年九月初六都會一個人在自己宮殿裡的小花園裡喝酒。那是她與楚煥之相識的日子,而楚煥之從未記得那個日子。
每當那個時候,她是不讓任何人跟著的,每次都喝到爛醉。有時候還能自己回房,有時候卻醉得攤在院子裡過了一夜。秋裡夜涼,每次那樣一折騰,第二日便得了風寒。
一旦得了風寒,楚煥之就必然會念在多年情分上去看她,去關懷她。
只能以病博一回君顧,這種手法其實卑劣,可她沒有辦法了。
只是,蕭嫵兒又怎麼會如她所願?
在洛淑妃醉眼朦朧的時候,看到一個與楚煥之十分相似的人。她還當自己是做夢,見他走近,便主動湊了上去。
“陛下,您終於來看洛兒了嗎?陛下,洛兒想你……”
而這夜,蕭嫵兒又新編了一支舞曲,邀楚煥之過來欣賞。她還寫了譜子,讓楚煥之在邊上擊缶演唱。
換成別人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蕭嫵兒的請求,楚煥之向來樂於接受。
於是,一面是君歌妾舞,葡萄美酒,徹夜歡暢;一面是借酒澆愁,錯認良人,一夜荒唐。
洛淑妃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屋裡,身邊還躺著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也不算陌生,這個男人的身形與楚煥之接近,相貌上也有幾分相似。身上的感覺告訴她,昨夜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她竟然……
這個侍衛怎麼敢?就算自己喝醉了,他也不該……不該……
真是該死,她一定要殺了他!
就在洛淑妃低頭掏出枕下的匕首時,楚煥之推門而入。
“淑妃,朕忽然想到,昨夜是你我……”
其實兩人相識的日子,楚煥之是早忘了。可是洛妃每年那日都會染上風寒,久了他便記得了。想起昨夜自己與蕭嫵兒一夜歡歌纏綿,心裡只覺得對不起洛淑妃,難得推了早朝便過來看她。
可楚煥之萬萬沒想到,他會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洛淑妃竟然與人……
“怎麼回事?”
連洛淑妃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她只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後夢到了楚煥之。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被當場抓到就算是想辯解也無法辯解。身上的痕跡還那樣明顯,她能騙得了誰?
而在洛淑妃床上的男子,見事情不好,便連忙滾下床跪在地上求楚煥之恕罪。
“你說,昨夜到底怎麼回事?”楚煥之冷冷地問道。
那侍衛哆嗦道:“昨夜屬下在宮中巡邏,忽然聽到淑妃宮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便過來看看。沒想到……沒想到淑妃娘娘忽然就撲了過來,抱著屬下不放……”
他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隨即又在地上連連磕頭:“昨晚是屬下一時糊塗,還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