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摯越想越覺得可怕,他哥是什麼人啊?那可是他們東越國的戰神啊,令四方敵軍都聞風喪膽的人物啊,居然會被這麼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男人用不吃飯就給威脅了,也太丟人了吧?
看來這個軒轅曜晨果然不是簡單人物,居然能把他哥變成這樣。而這家夥在把他哥變成妻管嚴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吃飯,真是可怕。
晚上還得接著回去睡覺的,所以軒轅曜晨也沒吃多少。但南宮縉還是怕他會撐到,要他陪自己在院子裡多走一會兒,方便消食。
回房之後,南宮縉關上門主動坦誠道:“其實我與翠雲只是朋友,你不用多想。我與他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所以會時常帶他來將軍府上玩,那個時候他總穿著女裝,所以蘭嬸誤會了。”
軒轅曜晨覺得這話奇怪:“翠雲郡主是個女孩兒,穿女裝有什麼不對?”
“誰說他是女人了?”南宮縉撇嘴道,“他跟你我一樣,都是帶把的。”
軒轅曜晨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郡主是個陰陽人?”
“什麼陰陽人,就是個男人,從小當成女孩養,但是他自己沒有那個自覺。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以為他是個女孩兒,結果那家夥和我沒玩多久,就當著我的面掀起裙子,掏出那玩意兒撒尿了。我至今還記得那個畫面,對幼小脆弱的我造成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幼小脆弱?軒轅曜晨忍不住看了南宮縉一眼,怎麼也沒辦法從南宮縉身上看到這四個字。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沒騙你,你不知道我當年連續多長的時間,只要看到長得很漂亮很可愛的女孩子,就會害怕他們會忽然掀起裙子然後……”
“……”
軒轅曜晨也無法想象那個畫面,不過他也不明白南宮縉為何會留下這樣的心裡陰影。
“唉,重點不是這個,重點在於自從知道他是個男人後,我對他就沒有什麼想法了,但是對女人也沒有想法了。”南宮縉又道。
軒轅曜晨點了點頭:“那就是說,你對他是有過想法的。而且你又是因為他對女人沒興趣的,所以說明他對你來說……”
南宮縉驚了:“你為什麼是那樣理解的?”
軒轅曜晨不解道:“我這樣理解有什麼錯嗎?不都是因為他嗎?他對於獎金來說,肯定有特別的意義。”
南宮縉簡直都要哭了:“真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你別多想,他對我來說就是我兄弟。我和他見面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是男人了,後來就再也沒有其他意思,只當是兄弟而已。當年追他千裡,也是因為他是個男人,若是身份暴露只怕要滿門抄斬。可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兇殘,在我趕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把發現他是男人的小王子給揍哭了。”
“揍哭了?”軒轅曜晨愣住了。
他還記得當年翠雲郡主才是京都第一美人,傳說中嬌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能把草原上的王子給揍哭了?翠雲郡主是那麼彪悍的嗎?
“那小王子被他欺負得什麼話都不敢說,所以我就放心地回來了。”南宮縉想了想又道,“還有那什麼遠嫁邊境鬱郁寡歡紅顏薄命的,肯定都是假的,誰信誰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和你想的一樣,借死脫身,現在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快活呢。”
“是這樣嗎?將軍就那麼肯定?”軒轅曜晨挑眉。
“當然,他又不傻,功夫也不錯,還沒嫁過去就能把人家小王子打得哭哭啼啼的,這要是嫁過去了還得了?我估計那個倒黴王子沒被他打死也絕對被扒了一層皮。”南宮縉搖了搖頭。
軒轅曜晨又問:“將軍給我解釋這個,是怕我誤會對吧?”
南宮縉點頭:“那是當然。”
“可將軍有沒有想過,你解釋完以後我會誤會得更深呢?”軒轅曜晨又問。
南宮縉當然沒有想過:“為什麼還會誤會得更深?是我解釋得不夠清楚嗎?”
“不是,只是因為解釋得太清楚了。”軒轅曜晨笑道,“我原本一直想走,是因為我覺得將軍並不喜歡男人,我以為將軍喜歡的是像翠雲郡主那樣的奇女子。然後現在將軍你告訴我,你原本喜歡的確實是女人,只是因為他才變得喜歡男人的。並且我記得當年翠雲郡主會被送去和親是因為將軍您先去跟陛下提親的。您當時已經喜歡男人了,又要去雲王府提親,那肯定就是……”
“不是那樣,他到了年紀,又一直維持著女孩的身份,旁人不知情為了攀上雲王府,自然是要去提親的。他也是為了擺脫那個窘境才上門求我娶他的,說我們就當個兩年假夫妻,然後他就可以假死脫身了啊,和你現在想的一樣。”南宮縉說完捏了捏軒轅曜晨的臉不滿道,“不過我可不許你這樣做啊,否則我就算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揪出來,就算揪不出來也要告示貼得滿天下讓你不得安生。”
“為什麼?”軒轅曜晨不能理解,“明明我與將軍才認識沒多久,要說感情應當比不上你與翠雲郡主深厚。將軍既然覺得郡主沒死,不應該先去找他嗎?”
“我為什麼要去找一個麻煩回來?他既然逃脫了,外頭天高海闊的隨他闖蕩,真回京都被認出來了才要命呢。至於你,根本就沒見過他,幹嘛一直耿耿於懷的?”南宮縉笑道,“你吃醋了?”
“將軍誤會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方才問了兩個問題,將軍對另一個問題避而不答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方便回答嗎?”軒轅曜晨挑眉。
南宮縉好笑道:“還說你不在意,這下全暴露了吧?”
“我暴露什麼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南宮縉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你對本將軍也是有意思的。其實很簡單啊,我之前就說過了,你我已經是夫妻了,木已成舟,無需自尋苦惱,好好過日子就是了。我與翠雲確實是十幾年的感情,但那只是兄弟情罷了。”
“只是為了順水推舟?”
“那也得這舟讓我喜歡才行。”南宮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