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鄙?那就卑鄙吧,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你逼我的?”莫一飛冷笑道,“我與你認識那麼多年,我從小就喜歡你,冒著被我師父打斷腿的危險也要去看你,去給你送生辰禮物,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宋晨安冷笑:“你喜歡我,我就非得喜歡你嗎?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欠你的!”
莫一飛捏著他的下巴冷冷道:“你當真是沒心肝的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受了多少苦?我當年為了給你送個禮物,差點連刀山火海也去了。可禮物沒送出去,我還被師父打得渾身是傷,你居然一點也不關心。”
“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清楚了,我不願意與你再來往,是你不聽,是你非要自作多情自以為是地去搞那些東西然後自我感動自憐自傷。莫一飛,你不覺得可笑嗎?你被敬誠道長打的時候,我確實覺得你很可憐,可那不是你自找的嗎?有誰要你做那麼多嗎?我需要你去做那些嗎?你做那些事情,不過是為了滿足你自己而已,與我何幹?”
“你……”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感動到了自己?覺得自己特別痴情特別專一又特別可憐?你是不是覺得我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可我對你沒其他心思也不願意和你相處這有錯嗎?我不是一開始就和你說清楚了嗎?”
“我倒是沒想過陽師弟這張嘴居然這麼利索,從前看你冷冷冰冰的,還以為你不會說話。不過你怎麼說都好,很快你這張小嘴就會除了呻吟什麼都喊不出來了。”
莫一飛說完,便將宋晨安推倒在了床上。宋晨安想將他推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另一邊徐子熙帶著靳少元朝上清宮的雪華殿走去,卻在半路遇到了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徐子熙不由愣住了,這不是玉流道長嗎?他若要去找陽話,又怎麼會從雪華宮的方向走出來。
“師叔祖,你怎麼在這兒?”徐子熙不解道。
玉流道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道:“我剛跟掌門師兄下完棋,今天連贏三盤呢,見好就收,見好就收。”
“您剛剛一直在跟掌門師祖下棋嗎?”
“對啊,你們倆是要進去找他的嗎?當心點啊,他剛剛輸了三把,現在心情肯定不好,待會兒說話記得小心點。”玉流道長笑道,“不過你們去找他做什麼?他剛剛好像說要休息了。”
徐子熙皺眉道:“可剛剛明明是師叔祖你跟我說,掌門師祖想見見陰師弟,讓我把陰師弟帶過去的。您還說您有事要與陽師兄聊聊,所以讓陽師兄在紫陽宮等他。”
“我沒說過呀,我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陪掌門師兄下棋,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有誰用變身術捉弄你了?”
“可是……”
“變身術?”靳少元聽到這話頓時變了臉色,“不好,我要回去看看陽師兄。”
徐子熙道:“陽師兄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人想算計他也不會得逞的,你就放……”
徐子熙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靳少元沖出去了。
玉流道長見狀便問:“剛剛那個人,就是與你陽師兄結了血契的陰濁之嗎?”
“是他,他與師兄感情似乎還不錯,居然會這麼著急。可師兄那麼厲害……”
“天兒再厲害,也會有失算的時候,他會著急,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老夫就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