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瑛又道:“就是塊繡著元字的絲絹,你忘了?三天前在河邊的時候這公子讓你幫忙洗的,快還給這位公子吧。”
宋晨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絲絹掏出來遞給靳少元,輕聲道:“物歸原主了,公子。”
一塊絲絹而已,看靳少元這穿著打扮還有風姿氣質,怎麼都不像是會為了一塊絲絹親自上門索要的人,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加上他們天元國男風盛行,宋晨曦立馬明白了眼前這位爺是來找情人的。
呵呵,這種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宋晨安那個家夥,他得趕緊把眼前這位搶過來才行。
靳少元卻沒有去接,只是看著宋晨曦冷冷道:“不好意思宋老爺,我還沒瞎,分得清人,幫我洗絲絹那位公子可比這個好看多了。”
宋升額頭上不由冒出了些冷汗,低聲問道:“那這絲絹……”
“絲絹的確是我的,可人不是我要的。宋老爺,還是麻煩你請大公子出來一趟。”靳少元又看向宋升。
宋升連忙道:“可方才夫人說晨安他……”
靳少元冷笑道:“人一定還在府內,既然宋夫人不肯讓我見他,那我只好自己找了。來人,給我搜!”
周盈瑛一下子急了:“你憑什麼搜我們家?我們宋家可是陛下親封的江州第一布,你敢隨便……”
宋升連忙把人拉了回來,氣道:“你就別胡說八道了行嗎?眼前這位就是當今陛下,他要搜哪兒不可以?”
“什麼?當今聖上?”周盈瑛嚇了一跳,“那不可能,當今聖上怎麼會看上宋晨安呢?”
“朕想看上就看上誰,還得經過你同意嗎?”靳少元冷笑。
“民婦不是這個意思,民婦只是覺得晨安體弱多病,不適合伺候陛下,所以……”
“宋晨安伺候不得,你親兒子就行了?”靳少元冷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一副什麼尖酸刻薄樣。”
宋晨曦瞬間白了臉色,他想說什麼反駁,想在靳少元面前羞辱宋晨安一番,可這樣不就落實了自己是個尖酸刻薄之人了嗎?然而他怎麼能就這樣輸給宋晨安?
“陛下說得是,小人這就退下,免得汙了陛下的眼。”宋晨曦朝靳少元行了禮,打算先一步去柴房把宋晨安搬到其他地方去。
靳少元冷然道:“站住,朕允許你離開了嗎?這屋裡的人,在宋晨安過來之前,一個都不許離開。”
周盈瑛也白了臉色,這些年她在府中興風作浪那都是瞞著宋升的,要是宋升知道自己一直在虐待宋晨安,那她這個正妻之位豈不是保不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穿著破爛衣裳的宋晨安被帶了上來,他腳上甚至連雙合腳的鞋都沒有,走起路來一顛一簸的。靳少元連忙兩個箭步上去一把將宋晨安抱了起來,將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來人,快去拿雙棉靴和一身冬衣過來。”
宋升看著自己大兒子比府中下人還要落魄許多的模樣,頓時看向周盈瑛,臉色鐵青:“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