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緊接著又道:“傷口皆還在臣的身上,陛下可請三司共同驗證!”
如果是沐家早已倒戈相向,那麼這一招確實是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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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風苑”的死士,當真是雪靈染的所為嗎?
若真的是,他的動機為何?
若不是,他們這些人又有要如何的屈打成招?
鳳墨影心中寒涼,但她知道自己此刻絕對不能自亂了陣腳,便故作鎮定、淡然不驚地反駁道:“枯井死士事發時,靈染他還因朝陽臺一事重傷在床,這又是如何去了‘秋風苑’殺的人?他身受重傷、臥床不起的病案,如今仍在太醫院中記錄在冊,有據可查。”
沐顏眼眸一凜,立刻回道:“雪公子乃顏畢先生的高足,若他想要偽裝成病重,想必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若陛下是疑惑他身上受了重創,臥床不起,但只要內力所損不大,如雪公子這般的劍技高手,還是有可能將一個死士一劍致命的。”
鳳墨影沉吟了片刻,道:“他又是為何要殺這個死士呢?”她語氣雖看似平淡平靜,但心中已隱隱有與之敵對之意了。
“或是為了掩飾一些不想為人知的秘密。”沐顏的聲音微冷,宛如是一句句的判詞落下。
鳳墨影驀然抬眸,看住他一臉肅然的面孔。她在審視著他,可怕的是卻不能在他的神色中看出來一絲的猶豫與陰暗。他彷彿還是那一個雪靈染口中說著的正直的大理寺卿,告訴她可以信任的沐顏。
但這個曾經被雪靈染認為是公事公辦的人,卻在將他往一個深淵裡推下去,並且沒有表示出一絲的感情來。
心腸冷硬得讓人寒慄、害怕。
“大理寺卿的這一句話可是有了實證了?還是你自己的一些枉自推測而已?”鳳墨影語氣閒閒地問道,目光亦微微地冷凝了起來。
沐顏聞言,清俊的臉龐上眉頭微皺,雙眸如墨凝般的幽潭清寒,語氣篤定地道:“臣手上還有人證,請陛下允許他此刻上殿作證。”
聞言,鳳墨影指尖微微地顫慄,這件事看似是有備而來。
不知這人證又會是誰?將要說出來的又是什麼呢?
她沉默了片晌後,詢問道:“不知大理寺卿想要傳召的究竟是何人呢?”
沐顏答道:“回稟陛下,臣欲傳召‘醫藥谷’的弟子沈晨來此‘青雲殿’作證。他如今正身在‘東辰宮’中”
“沈晨是誰?他是‘醫藥谷’的弟子?如今為何會在‘東辰宮’裡?寡人不曾聽聞此人入宮的稟報。”鳳墨影心中存疑,臉上故作詫異,眼神不豫,不由當先來了個三連問,想要套一套他的話,緩一緩氣。
沐顏不緊不慢地道:“回稟陛下,沈晨確實是‘醫藥谷’的弟子,他是右丞相邀進宮中為青公子斷症的。稟報於陛下一事,許是‘東辰宮’近日諸事忙亂給疏忽了;又或是陛下日理萬機未及察看到此事。”
“大理寺卿是如何知曉他便是‘醫藥谷’的弟子無疑?又是如何知曉這個沈晨如今就身在‘東辰宮’中的?”鳳墨影繼續咬牙,緊追不放,語氣冷冷沉沉地道。
沐顏語氣恭敬,身姿挺拔,沒有一絲不妥之處,道:“這位沈晨身上有‘醫藥谷’的谷中玉牌名諜,臣姑且認為他是‘醫藥谷’的弟子。若此人是冒名頂替之人,屆時請雪公子辨認過後便可知其真偽。”
他微微一頓後,又道:“而今早上,這沈晨託了‘東辰宮’柏墨柏主事領他到大理寺向臣稟告了一件關乎雪公子的事。然,此事太過於匪夷所思、駭人聽聞,但他一再信誓旦旦,又說與他自己性命攸關,讓臣也一時難以決斷。臣認為此事無論真假,亦已牽涉到後宮內廷的貴人,都應讓他與雪公子當面對質一番。若此人是信口雌黃、胡亂攀咬,也好當庭治罪。若此人所言不虛、證據確鑿,也好讓陛下神斷聖裁。”
門外守著的紫珞聽聞殿中之言,亦是心中一怔,轉眼看向鳳墨影,等著她的懿旨。
鳳墨影眉頭輕蹙,手指在案面上敲了又敲。心道:難道這人真的要作妖了?目光又在沐顏臉上一轉,卻見他面容似一尊雕塑神像般看不出半點動靜來,暗自躊躇了片晌,還是朝紫珞點了點頭,道:“紫珞,速去‘東辰宮’宣召沈晨來此應答”。
不管來的是什麼,她此刻也只能先接著了。
在點頭之餘,鳳墨影又朝紫珞悄悄地使一個眼色,意在她讓設法將這裡的事情轉告一聲到“白露宮”雪靈染那兒去。
紫珞微不可見地一欠首後,才應聲道:“諾!”她從容地後退三步,才轉身出了“青雲殿”,腳步匆忙地望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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