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給誰惹著了?
鳳墨影細細觀研著他的神色,終於找對了症狀。她坐到放青玉盞的案面,仰頭從正面看住他,眸光在璀璨的燈光中異常的明亮,柔聲道:“你有什麼疑慮?或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硬憋住。要是憋出了什麼毛病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他機械地回道。
鳳墨影火了,心裡面的小火苗在暗中咔咔地亂竄,一下子站起身來。轉身就將他推坐在案面上,她也沒想到他就這麼的不設防,更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推不動的情況,這一下子純粹是不在理智的計算範圍內的。
她一見自己得手,就立刻貼身靠近他,兩手撐在案面上,幾乎是粘著他,迫視著他的姿勢十分強悍,正色說道:“你再是這樣,我還能不能和你愉快的相處?你以前任性的事也就罷了,現在我既然已對你上了心,你還這樣任性行事,是存心要讓我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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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靈染稍稍地往後仰離開了一點,她又緊跟著迫近一點,追問道:“難道說讓我難受了,你就高興了?”
她的眼眸一眨,似星辰般盯住他,晶瑩的黑瞳裡面全然是他的臉。
雪靈染氣息微微一亂,耳根悄悄地泛紅了起來,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閃動著,忽然抬起,眼神有些迫人地道:“我並不想讓陛下難受,只是我心裡不歡喜。”
“為何?”她不解的道,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
雪靈染兩眼攝住她,輕聲耳語道:“臣只想為陛下調息歸脈的那個人是臣;為陛下氣息紊亂受傷的那個人亦是臣,而不是別人。”他說完這一番話後,臉頰已紅得似煮熟的蝦子般,眼睛卻純澈真摯至極。
他的每一根睫毛,每一根眉毛,她都能在燈火下看得清楚仔細,他眼睛裡的神色更沒有一點遮掩地落在了她的眼中。鳳墨影的心上瞬間動容,雖然他的這個邏輯有點怪,但是這明顯是在嫉妒了。
鳳墨影偏頭一笑,道:“他是我的影衛,我是他要效忠的人,僅此而已,別無其他。”
她伸出一根手指,有點惡意地颳著他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變得耐人尋味,輕笑道:“只有你是我的人,不要吃乾醋。況且,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雪靈染露齒一笑,眼神上一秒看著似有些挑釁,下一秒就已經變得溫順了,貼著她的臉坐起來,低聲道:“既然我是你的人,那就勞煩陛下幫臣綁一下眼睛。”他的手指從青玉盞裡撈起了那條青布條,攥掉了多餘的藥汁,將它遞過來給鳳墨影。
鳳墨影似重新整理了對他的認知般盯了半秒,才伸手接過了青布條。這時留意了才發覺浸藥汁的地方是縫了好幾層帛布的,如今充分地吸取了藥汁,有些沉。她為他覆在了眼皮上,然後繞過他的腦後,紮了一個活結。
她皺眉的看著,問道:“這樣會不舒服吧?”見他搖了搖頭,心中卻不以為然,思量著,是否應該給他縫一個能夠貼合臉型和高鼻樑的眼罩,那樣是不是會舒適一些?上面再畫上一個q萌的漫畫表情,那就十分的完美了。
說做便做,鳳墨影莞爾一笑,即刻從案上拿來了一張紙,輕輕地附到他的眉眼上。
雪靈染不明所以地偏了偏頭,她忙捏住他的下巴,囑咐道:“別動。”讓他固定好了動作後,雙手極快在將多餘的紙撕了下來,弄出了一個類似眼罩的形狀來。然後往他的臉上按了一按,拿下來修剪了一下。
雪靈染好奇地問:“這是在做甚?”
她神秘兮兮地道:“等弄好了再給你瞧,現在不能說。”說著,走向前去,將那圖樣夾進了書案上其中的一本書冊裡去了。回頭見他仍舊坐在案面,便上手挽著他的手臂,笑道:“扶你回榻上躺著去,舒坦一些。”
雪靈染指了指另一旁的躺椅,道:“我躺那兒,你到榻上歇息罷。今夜,有臣在,陛下可以安心的睡著,榻上躺著舒坦些。”他還是不習慣說你我,說著說著,就又繞了回來,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
怎能這麼可愛?
鳳墨影心想自己怎麼能跟這麼可愛的病號搶床睡?但她已經來了這裡,又要回去“來儀殿”休息,以現在的這個身份和他所能認識的情況來說,似乎是很不好。她的眼睛轉了兩轉,自己心理建設了一番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都躺榻上……去?”
論名義上,他們等同於是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但若論心理上,他們卻算是剛剛確立關係不久的情侶。
其中,還兼具著一個兩人接受的禮制與教育方方面面都有所不同的問題。在她看來,同躺在一個榻上可以細分成很多種具體的情況來分析。但在他看來,興許同躺在一個榻上只有一種也僅有一種情況可以接受。
好在他們現在是頂著夫妻的名義,她這個提議也就不算違制,違揹他所能接受的範圍。
雪靈染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好。”
鳳墨影心想,幸好他現在也看不見。她挽住他的手臂一步步地往裡走,心裡也跟著突突地一陣陣的慌跳。這種感覺,跟那晚搬北堂渺到榻上,卻沒有一點心裡障礙的感覺一點也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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