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染道歉道:“終究是臣的不是,是臣太莽撞了。”
鳳墨影忍不住回嘴道:“不是你的錯,是寡人……喜歡你的香囊。太心急了,才會被自己燙到。”
雪靈染展顏一笑,露出了那讓人目眩的神仙笑靨。他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在手背上輕輕地吹氣,又摸到床邊另一隻冰涼的青玉瓶放在那上面降溫,仍舊不放心地問道:“那水燙嗎?這手有多紅?請恕臣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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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墨影聽了這話,覺得嘴裡有點酸澀,隨即安慰道:“是真的不要緊。”
雪靈染輕蹙眉角,琢磨著,又嘆氣道:“臣應該早些準備些燙傷膏藥,備著才對。”
鳳墨影抿唇一笑,右手拿住那個香囊看了一看,上面天青色的錦緞上繡了一枝白色的梅花,繡工精湛,栩栩如生。末端垂下的梅花絡子也打得十分精緻,還串了一枚雪白的梅花玉石。
她又將它放近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花香從裡面溢位來,讓人心舒神爽,不由問道:“你這香囊有什麼效用嗎?”
雪靈染依然拉住她的手不放,淡然地道:“臣上次為陛下把脈,脈象肝氣不舒、脾胃失和,想必是最近憂思煩多,夜裡睡眠有礙,而這些花香加在一起,可以疏肝散結、化溼通竅、理氣健脾,以助陛下安神解鬱。”
鳳墨影輕嘆:“你說得不錯,寡人只要將它佩戴在身上就可以了嗎?”
雪靈染笑意清淺,柔軟地道:“只要陛下心情不暢的時候,拿起它多聞聞,亦是有所助益。這香囊陛下還是讓人用針線縫好了袋口才是,不然就怕一些有心人要動心思往裡面加一些對陛下不利的藥物。”
鳳墨影立刻贊同道:“所言甚是。”眼眸自香囊上一轉,才發覺自己的手還被他小心翼翼地託在手心上,就像是對待極其珍貴之物的一種姿態,她的心裡又噌噌噌地亂跳,感覺有點方。
這人可真會撩。
就連同他的手也是會撩的人該有的手指。
沒事為何非得要長得這麼好看,簡直是打破了次壁元的手,讓她這麼一個手控不止一次地激動得內心沸騰。
上一刻,她的手還宛如溫順的白鴿般躺在他的手掌心上;下一刻就已化身成為猛虎捕捉到了獵物般抓緊了他的手,真真實實地觸碰到自己心儀已久的手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鳳墨影深深地吸取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很是微妙,欣喜、興奮、如願以償,手中的指掌骨肉均勻,指節分明,且外形修長俊美。
她近似痴迷地盯住它看了近一刻鐘,才回過了神來,勉強地應付道:“你的手好涼。”
雪靈染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低低“嗯”了一聲後,顯得淡定自若地道:“臣的手確實很涼。”但耳朵輪廓上的一抹緋紅卻出賣了他故作的鎮定與此時此刻的內心。
鳳墨影一怔後,雙手捂住他的手道:“放心,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雪靈染面上關切,問道:“陛下是發現了什麼?”
鳳墨影沉吟了一瞬,即將昨夜楚子瑜在來儀殿外發現牆外小內侍和黑影進入清寧殿的事與他說了。但仍是留了一層心思,沒有將青雲殿裡面見斐玉晏和審問沈瑩玥的事,說與他知曉。
雪靈染聽完,思索道:“陛下覺得這幕後之人便是臨淵長公主。”
鳳墨影唇角微微一扯,坐回了交背椅上,慢悠悠地道:“不是寡人認為,而是現如今許多的證據都指向她。縱然她不是這個幕後之人,也與這些事情脫不了干係,關鍵是她是有意參與其中,還是被人當槍來使。”
雪靈染默然了片刻後,微微側頭問道:“這兩者間,在陛下心中會有所區別嗎?”
鳳墨影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卻也並不曾多想,回道:“當然有區別,她若是有意參與其中,那麼便是正面要與寡人為敵,是寡人的敵人,自然要用對付敵人的手段與態度。”
雪靈染神情未變,又問道:“若是後者呢?”
鳳墨影冷笑了一下道:“若是後者,寡人自然是要在她的身上下功夫,打探出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身份。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寡人不能一直站在原地,處於被動的局面裡。”
雪靈染點頭,低喃道:“確實如此。”
鳳墨影眉頭微顰,竟覺得他似乎話裡有話,但瞧住他的神色間又沒有什麼異樣。她一抬眸,眼角餘光忽又觸到了那盞放置在榻旁跳動著微弱幽藍的燈光,前兩日心思被雪靈染的病情所擾,一度忽略了這一盞油燈。
她今日不遠不近地盯住那盞燈細瞧,驀然發現它的火光似乎比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亮了一些,卻仍是幽藍得出奇。但這奇異的是它青紗罩的顏色,還是那裡面的火焰呢?
鳳墨影不能開口詢問於雪靈染,如果這一盞燈一直存在,而前女帝也是知曉的。那麼她一問,豈不是讓人產生懷疑了?
不及細細琢磨,紫珞已在殿門外詢問道:“陛下,是否要傳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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