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目光在吾同和易歡難分難捨的吻中,愈發明亮如炬。
她的目光太過灼熱。
正被易歡吻著的吾同瞬間便感覺到了她的視線。
移目對上她那雙渾濁打量的眯眯睛,吾同心中惡寒,掙扎著掙開了不願離開她唇畔的易歡。
“那個訛人的老太婆上來了,正看著我們呢。”
面對易歡困惑的目光,吾同示意他朝後看。
易歡轉頭。
便看見那個在大街上躺地上訛人的老婦人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她還想幹嘛?”易歡皺眉。
“你不是讓我不要這麼對付這種人嗎?現在好了,人家賴上咱們了。”
吾同也不和易歡說她的猜測,看見老太婆朝他們走來,言語之中拼命向易歡透露對方來者不善的資訊。
吾同敢確定,老太婆的目標就是她。
可令吾同意外的是,老太婆踉踉蹌蹌走到她和易歡坐著的這桌,便顫巍巍拉開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如老樹皮般的臉帶著悽慘可憐,渾濁的眼睛像是染上了水光,一直盯著易歡看。
伸出了一雙枯柴般的手放到桌上,才開口說話:
“小夥子,你真像我兒子。”
易歡本有些被老人蒼老可憐的樣打動。
老人的話一出口,易歡臉色便變了一下:“老人家,慎言。”
他和易喜出世亡母。
為了生他們,他們的母親年紀輕輕便送了命。
這是他們的忌諱。
任何人也不能拿他們的母親開玩笑。
想訛他找藉口,也不能用這個藉口。
吾同見在太婆訛人踢鐵板了,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見易歡臉色不好,拉住了他的手說了一句:“別理這種人,訛人訛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