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聽言只抓住了吾同的手,苦澀一笑:
“本來應該是我們照顧你才是,到我們這,倒是反過來了。”
吾同聽言一笑,回握住了他的手:“怎麼的,只准你照顧我,我還不能照顧照顧你了。”
見易歡似乎還難受,吾同抓著他的手,開始說一些輕鬆的話:
“我讓客棧老闆吩咐後廚給你和易喜燉了雞湯,你們中午多吃一點。”
“我們在這裡休息幾天再走,你們不要著急,靜心調整一下。”
水土不服最嚴重的便是易歡,吃什麼吐什麼。
易喜還好一點,可卻只是好一點。
現在兩個人都難受的倒在床上一臉難受,這讓吾同感覺很是無奈。
“好……吾同,我頭暈,給我按按。”
易歡許是真難受的受不了了,抓著吾同的手便閉目……撒嬌。
撒嬌?
吾同感覺自己真相了。
摸了摸易歡的臉,便開始在他額頭,不輕不重的按著。
“媳婦兒,我也頭暈。”
躺在另一邊的易喜聽見易歡的聲音,看見吾同已經為易歡按摩了起來,便也嘟囔了一聲。
吾同聽聲看了他一眼,感覺他也來了小孩子脾氣,給她一種爭寵的感覺,語氣極為無奈:
“我待會兒過來,你先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休息。”
吾同話音剛落,那邊便傳來易喜委屈的聲音:“媳婦兒,你偏心啊……”
吾同:“……”
生病的人最大。
吾同表示不生氣。
為易歡按了一會兒,見易歡好受了一點,才走向易喜的床邊。
易喜的面板是小麥色的。
面容俊朗硬氣,閉著的眼睛,睫毛密黑而長,眉宇間的悍氣,經過這次水土不服,已經帶上了疲憊。
他的唇色也有些白,躺床上一動不動的,這是他忍住難受的常見狀態。
吾同看著他這個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她卻不敢再說把他留下送回王城的話了。
“易喜。”
將手覆上易喜的額頭,吾同叫了一聲。
易喜沒有睜眼。
“幹嘛?”
被易喜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吾同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