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狹長鳳眼快眯成一條縫了,吾同的聲音帶著試探的意味問道,心裡卻覺得不可能。
一個人的話,那頂什麼用,有這種特殊能力,不會被有心之人爭搶嗎?那怎麼可能有壓過成國王室的巫族存在。
吾同心中不信。
拂蓮卻在她皺起的眉目視線下,點了點頭,說了兩個字:“的確。”
拂蓮身邊的人,都很疑惑拂蓮為什麼對吾家這個,還沒有去巫族驗明身份的表小姐這麼和氣。
可是礙於拂蓮的身份,她們皆不敢插嘴多言。
“真是一個人?那你們不是嗎?”
吾同不是很信。
拂蓮看見了吾同眼中的懷疑,收回了手開口解釋。
“我們巫族人,世世代代只是保護巫的一個存在。我們中沒有出現神佑之人,自然不是巫。”
“巫的身份尊貴,數千年難出一位,但只要出現,找到她便是我們巫族人的使命。”
“現在巫族巫祖,能從世間百態中推出災禍,卻沒有天生的預知能力。是以,可以說我們巫族現在,一個巫也沒有。”
拂蓮說話時將頭側了開來,令吾同只能看見她戴著面紗的側臉,看不見她的神情。
“沒有巫?那成國的信巫百姓怎會擁護巫族,還使得巫族權壓成國王室?”
吾同聽了她的話只覺一頭霧水。
這是一個什麼奇怪族群,沒有巫卻叫巫族,還完全以巫的名義立世。
這和神棍騙子有什麼區別。
拂蓮身側坐著的五個白衣女子,在聽到拂蓮將巫族的實況盡數告訴吾同時,臉上便露出了急色:“少主。”
只是她們剛開了個頭,便被拂蓮以手勢制止了她們要說出口的話:“我自有分寸,你們無需多言。”
拂蓮的話帶著不容違抗的威言,讓幾個面上露出焦急神色的白衣女子,傾刻息了聲。
只能應了聲“是”,靜靜坐著喝茶觀望。
拂蓮彷彿毫無所覺,只看著吾同繼續為她解惑。
“世人並不知這些。”
她目光清明,含笑看著吾同,一句話便解了吾同的所有疑惑。
難怪……
她就知道和神棍差不多。
掛著能預知災禍的巫名,內裡卻沒一個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