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湊巧見到而已。吾澈,我們好歹是世家中人,這種事我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外傳,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沈思清本就是要一個把柄與吾澈互相牽制,不讓吾澈一人握有他的軟助。
雖然他的不安好心已經被察覺,可這又怎樣。
各大世家子的競爭本就激烈,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吾澈要是不威脅到他,他也不會對吾澈怎樣。
吾澈冷冷看向說話的沈思清,眼裡的冷已快化為實質。
他怎麼會不知道沈思清在想什麼。
流川國王城十大家族間的比較日愈嚴峻,誰也不想有家族撐腰還低了其它世家子去。
他不過是發現了沈思清的特殊愛好,沈思清便視他如眼中釘肉中針,在暗中處處與他做對。
如今,竟是想以此鉗制他。
未免太過小心,也多此一舉。
他還沒無聊到以此去與人結仇。
“既然這是你吾家的家事,我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沈思清相信吾澈知道他的意思,見在場的吾同與雙生子,和吾澈的氣氛極為微妙,唇角輕勾,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告辭轉身。
順便帶走了他的一眾手下。
沈思清和他的手下一走,內院便沉寂了下來。
吾澈看著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離開之意的吾同,還有她身後的兩個雙生子,臉上的神情已經帶上了怒意。
“吾同,你不是恢復了記憶!為什麼還和這對雙生子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犯的錯,將會害了你自己,害了吾家!”
吾澈想到當初吾同告訴他,她恢復了記憶,以及吾同說起雙生子時帶著厭惡的眼神。
她明明知道這對雙生子就是看中了她的臉,因為窮還讓她當共妻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她現在對他陽奉陰為,是想害吾家,還是想氣死吾家裡她的一眾長輩。
吾澈的憤怒在吾同的預料之內。
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再對吾澈隱瞞了。
站著看著吾澈,吾同狹長的鳳眸帶上了嚴肅認真:
“吾澈,我是恢復記憶了,可我也是真的喜歡上了易歡易喜。”
吾同話音剛落,吾澈的唇便抿的死緊,目光陰沉的看著她。
喜歡上了雙生子?
吾家的女兒怎麼可以嫁給雙生子!
吾澈正想喝斥她是被雙生子灌了迷魂藥,不知廉恥!不知死活!
卻聽到吾同繼續開口,聲音極為平靜:
“當初我被傅家人從護國寺……”
一聽到這個,吾澈眼神一凌,立馬喝退了一眾護衛。
吾同見吾澈的人被吾澈叫退了,才繼續開口:
“當初我被傅家人陷害差點淪為女昌女支,要不是我在迷藥失效時,強穩住慌亂緊張的心神逃出躲了起來,今天我就是千人唾萬人罵的又表子。”
“只是哪怕我逃出去了,那些人還一直對我窮追不捨,我只能拼命逃跑,直至東躲西藏躲到不知搭了多少人的車到了清陵城,再次被人販子盯上。”
“我依舊想逃,卻被打的半死。最後若不是易歡易喜花了所有銀子將我買回去,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人了。”
“何況他們對我很信任,對我特別好,你說我怎麼能在恢復記憶後對他們棄之不顧?”
“就因為我是吾家人,是太師外孫,身份比他們尊貴嗎?”
“我都已經是死過幾次的人了,你難道還覺得我會一直少女懷春,憧憬著一定要嫁給有權有勢的人嗎?”
“我只想和愛我信我的人在一起,這又哪裡有錯?我只不過要一個全心全意不夾雜私利對我好的人,這如何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