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先雜草橫生的院子乾乾淨淨,以鵝卵石鋪造而成的巨大樹形枝杆,兩旁用小樹樁圍成了六片空心葉子花圃,空心的中間各栽種著一顆小樹,襯得整個院子十分個性別致。
吾同愣神了一會兒,便轉身去拿開門的橫杆開門將馬牽了進來,又關上了門。
將馬丟在前院,她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往裡面走去。
煥然一新的前廳廳堂,桌椅齊全整潔,擺放的也極為規矩,吾同看了眼睛亮了亮,出了廳堂往後面住房奔去。
只見住房前的小坪也鋪造著花形的鵝卵石地面,不住人的另幾間房子門口還擺了兩三排竹竿叉橫著兩三根竹竿,顯然是用來曬衣服用的。
還真是……想的周到。
吾同抿唇笑了笑,沒有進房間繼續往後院走。
而一到後院,看清後院的場景,吾同就頓住了腳。
只見兩個穿著粗布衣的男人一前一後,一人拿著桶和小土叉為樹澆水鬆土;一人拿著鋤頭在翻挖著未鋪鵝卵石地中的石塊,將石塊一一撿出出到簍子,背影顯得格外認真。
可卻因兩人無隻言片語交流,這副勞作場景顯得有一些寂寥。
吾同想叫他們一聲,但想到自己模樣還沒弄回來,忍了忍,轉身想去房間換完衣服洗個臉再回到這裡。
她一轉身,卻突然聽到木勺猛碰木桶的撞擊聲,隨即便是有什麼東西在衝她奔來的呼嘯聲,不由立馬轉身。
卻沒等她看清狀況,一陣陰影直壓向她,將未反應過來的她強按進了懷,壓得她臉痛呲了下牙。
她剛想叫痛讓摟她的人放開她,卻聽到那人用下巴頂著她的後腦,啞聲說了一句話:
“你終於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很激動,激動中還夾著欣喜,讓吾同眼中閃過愧疚,回抱住了他回應:“嗯,我回來了。”
易歡從泥土地走出,靜靜看著相擁的兩人。
“你說不要多久便能回來,我以為最多不要五天,可你卻走了兩個多月……我又不知道你去幹嘛了……”
“吾同,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易喜雙目通紅,撫著吾同的腦袋和腰,將她用力往懷中按,似是要將她按入自己身體裡。
吾同發現易歡愈按愈用力,導致她臉壓在他的厚衣服上連呼吸都不暢了起來,終於吃疼出聲:“疼。”
吾同的聲音帶著委屈,易喜一聽回過神來立馬鬆開了手,掰著吾同的肩膀退後檢視:“我不是故意的,弄疼哪裡了?”
只是當他看清吾同的模樣時,立馬盯著她不出聲了。
只見原本絕色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少年,不僅模樣普通,更是與身為少女時沒有多少相像。
“你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易喜心中驚訝。
人還能隨意改變自己的樣貌的嗎?
吾同看見了他眼中的疑惑和驚訝,摸了摸自己的臉,眯眼衝他笑道:“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厲不厲害?”
誰知她話音剛落,易喜盯著她的眼神便帶上了嫌棄:“好醜,我去燒熱水給你洗掉。”
說著按住吾同的肩膀,低頭在她沒有改變的唇上親了親,才放開她大步離去。
吾同見他走了,後院中的某個溫和男子又靜靜凝視著她不說話。
嚥了咽口水乖乖走了過去,看著臉色比之前還白了幾分的男子小心道:“我錯了,易歡你別生氣。”
易歡依舊只是看著她不說話,目光凝視著吾同化成普通少年臉的每一寸。
額頭、眼睛、鼻子、嘴巴包括臉頰。
他細細的看著,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吾同感覺易歡不高興,看著他那張明顯氣血不足的臉,心中湧起一絲心疼抓住了他的手:
“你別生氣了,我任你打任你罵,只要你不生氣怎麼都好……你的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
吾同的擔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