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之中突然傳遍了我謀反的事,王上毫無疑問會覺得是吾家人傳出去的。而我們逃出郡王府一事,在王上心中也會變成是吾家人逼的太過,才導致事情無法收場。”
“我們與王上鬧的愈僵,吾家的罪過便愈大。”
易容成了普通人的流川沛承沉靜說著,語氣極為篤定。
流川承恩聽言心情稍好,卻擔憂起了另一件事。
“母親她還在王城,只怕王上流川靖會遷怒於她……爹,我們一定要儘管回到封地,集結兵力逼流川靖將母親放回來!”
若不是他們逃走時不能引人注意,怎麼會將母親丟在郡王府。
“會的。”流川沛承聽到兒子的話,點了點頭。
被丟下的何止他的妻子,更有他的十數位妾室。
他遲早會把她們救回來的。
身在漠城,靠烤火度日的吾同還不知道沛承郡王的心思,每天就如一個普通住客一般,住在客棧,時不時出去溜溜彎,觀察一番漠城的情況。
如此又過了十日,寒風白雪間,她盯著的漠城郡守府終於有了動靜。
在看到漠城郡守在大門處調了兵,急匆匆坐著馬車往城門方向而去時,她就知道沛承郡王,肯定逃回來了。
當下離開客棧尾隨其後。
而吾同沒想到的是,哪怕她偽裝成了一個異常普通的人,卻在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
“我就說了這小子有問題吧。一看到漠城郡守有大動靜,立馬就跟著人家了。”
身穿一身靚麗阮國服飾的美豔女人,甩著大紅色的腰間流蘇飾品盯著從客棧走出,慢條斯理跟著郡守隊伍走的小個子少年鄙視道。
“這少年那日在客棧顯露的一身輕功不凡……只怕是流川國王城那位,派來刺殺流川沛承的。”
站於美豔女人右手旁的高大男人略一思索,便猜到這個時候出現武功不凡的神秘少年,必定是為流川沛承而來的人。
“如果他真是來殺流川沛承的,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了。”
美豔女人彎如柳葉的眉毛一挑,蔥白細長的食指按著自己的烈焰紅唇上,詭譎莫測的棕黃眸子染上一抹躍躍欲試。
而正當她看著少年遠去時,突然掃到一抺白色身影出了客棧,眼中閃過驚訝,回頭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
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走,主子已經跟上去了。”
女人臉色變了變,狠拉了一下身側男人的手,迅速朝房外走去。
男人詫異回頭,見狀趕緊跟上。
吾同因為全神貫注跟著漠城郡守的隊伍,還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人跟蹤。
令吾同奇怪的是,漠城郡守帶著人在城門口等著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有什麼特殊人物出現。
“按理說,他肯定是接到了訊息出來迎的,怎麼要等這麼久?”
吾同坐在街道邊的小攤上,喝著熱茶抖腿取暖,盯著郡守一群人,心中暗暗嘀咕。
而就在吾同嘀咕不解時,漠城郡守有了動作。
他下了馬車,朝士兵正在盤查的一個商隊走去,恭恭敬敬對商隊後的兩人說了幾句話,便迎了這兩個看不清樣貌的人上馬車。
他們,就是流川沛承和流川承恩?
看著那兩個身形與流川沛承和流川承恩差不多的男人,吾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便沒有急著動手。
而就在那兩個普通男人上了郡守的馬車時,街上異變突起!
原本正坐在街道邊唱熱湯吃東西的一些人,和在街上閒逛的十幾個穿著普通棉布衣的人,紛紛從懷中拿出了利器,向郡守馬車的一湧而上。
“有殺手!保護郡王!”
郡守見狀驚恐大喊,急忙奔向士兵身後。
正朝他們湧去的殺手聽言眼睛大亮,向馬車撲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