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知道吾同的脾氣,聽言乖巧應“是”。
吾同畫那幅畫畫了一天,停下來後感覺腰痠背痛手發軟,休息了一會兒,吃過晚飯,洗完澡之後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而在沈府中等了一夜的某人,第二天就紅著眼要出沈府去找她了。
“易喜!你別那麼衝動!”
易歡叫住了胡亂發洩了一通脾氣,一大早直往屋外衝的易喜,眉宇間帶著嚴肅。
見他轉身,才繼續道:“我們等了這麼久,會差這一兩天嗎?你不要意氣用事。”
易喜聽到易歡的話眼睛更紅了,劍眉緊皺一臉憤怒不平:“你見到了吾同當然會說這風涼話!”
“你明明知道我想見她快想瘋了!前晚為什麼不叫醒我!”
易喜很氣易歡見到吾同不叫他。
他已經這麼久沒見吾同了,易歡也知道他為了保護吾同的名聲,在沈府住一直都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每天裝無知度日。
他這麼做為的就是見到吾同,易歡明知道這一點還對他隱瞞,實在太過份了。
易歡看著暴怒的易喜,黑眸沉靜如水。
“那你去找吾同吧,正好給人把柄唾棄她,逼著吾家人把她趕出來你就高興了。”
易喜被他的話說的臉憋的通紅,最後轉身摔門而去。
精緻木門發出巨響,在易喜走後還吱吱響了幾聲。
易歡看著易喜離開,唇角繃直也跟了出去。
易喜脾氣爆,因為想早日見到找到吾同,這一兩個月都過的很壓抑。
如今哪怕顧忌吾同的生活會被他們影響,心裡不想傷害吾同,爆發出來也怕會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
易喜易歡前後腳出了沈府,不過半會功夫,在王宮當差的沈思清便知道了。
“他們只要無大異動,往後無需向我稟報,讓人繼續盯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沈思清聽到稟報並未在意。
易歡易喜只要出府他的人便會盯著,不過是兩個膽大一點的農夫而已,還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吾澈知道這對雙生子在他府中,他越是針對這對雙生子,便說明這對雙生子用處越大。
他只要留他們兩條命便可以,其它的都不重要。
易歡知道沈思清一直都派人監視著他和易喜。
是以在易喜暴走奔出主街想趕向吾家時,他便硬攔著易喜換了個方向,在王城街道亂逛。
易喜正惱怒不理易歡,徑直在街上走著,身後不遠處是易歡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而就在這時,兩個女子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吾家那個表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和咱們小姐搶世子爺,真的是不知死活。”
“是啊,咱們小姐和世子爺情投意和,明眼人誰看不出世子爺是打心眼裡喜歡咱們小姐!也就是吾家表小姐那個女人貪慕世子爺的家世,使計讓太師夫人替她求了世子爺的姻緣,真是好不要臉!”
“反正現在世子爺已經和那個女人退了婚,馬上就要和咱們小姐訂親,咱們也不用再氣不過了。”
兩個身著紅色勁裝的女子,手中抱著布包,互相憤懣說著向前走,漸漸遠離易喜的視線。
易喜看著逐漸沒了影的兩人,想到她們說的話,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吾家表小姐,他知道是吾同。
原本他還以為吾同和那個什麼世子的婚事是長輩做主定的,吾同肯定對那個世子沒什麼感覺。
現在他才知道,吾同和世子的婚事是吾同讓她外祖母求的。
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寓。
吾同,喜歡那個世子。
“你怎麼可以喜歡他呢……”易喜突然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