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了許久,吾同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一雙幽黑髮亮的眼睛滿是懊惱。
如果不問清楚,她感覺心裡堵的厲害。
易歡易喜依舊住在沈思清院中偏房。
沈家很大,沈思清的院子也大,加上沈思清不常回家住,侍女不多,院中顯得極為冷清。
易歡感知向來敏銳,夜色濃重之時,屋門響起的一點點輕響,便讓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他視力雖好,因屋內太暗,轉頭卻只能隱約看見是一個纖瘦的人影走進了他的房中。
人影慢慢向他接近,他神經緊繃,薄被之下的手已經有了抬起之像。
“易歡?”
一道久違的熟悉聲音響起,令易歡震驚,不再警惕直接坐起了身,將向他床邊靠近的人拉入了懷。
“吾同……”
易歡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扣著懷中人的腰,在她頸上咬了一口呢喃出聲。
他好想問吾同,吾家人見她患天花將她關在院中不讓她出來,她會不會害怕委屈。
猝不及防被人拉入懷,脖子還被對方咬了,聞到是熟悉的味道,吾同並未將其推開,而是低聲詢問。
“你怎麼會在沈思清的院子住?易喜呢?”
她找遍了沈家客房和其它少爺的院中房屋,卻沒想到易歡會在沈思清院中。
“你不知道?”
易歡抬起了頭,大掌摸上了吾同的臉,摸到她臉上的面巾,將手伸到她後腦將其解下。
吾同有了百年內力,夜視能力極強,她能清楚看見易歡白皙俊俏臉龐的神情。
激動、不安、難以置信。
聽易歡的語氣,她不在王城的這些日子,他去吾家找過她?
只怕是吾澈為難他和易喜了……
吾同感到內疚,抬起了手抓住了易歡的一隻手掌,捏著他有些粗糙的修長手掌輕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因為她,易歡易喜何苦受這種委屈。
突然,唇上覆上了一抹涼意。
吾同抬頭看著易歡,發現他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哭了。
唇上還覆著易歡的手指,吾同感覺到他不開心,嘴巴一張,將他的拇指含進了嘴巴咬了一下。
感覺到指上的溼熱柔軟,易歡眼睛一暗,將拇指往吾同舌頭壓去,呼吸變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