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是否最近一年都臉色發白,腦袋還會時不時犯暈?”大夫盯著易喜仔細詢問。
事實上若是病人自己醒著,他問的會更仔細。
病人的脈象微弱,唇紫舌發白,很明顯就是重度貧血之症。
危及易歡性命,易喜也不敢亂說,回想了一下近幾月易歡的面色,還真是臉色發白,而且就像面前的巫醫說的,還暈過,馬上點了點頭:“是,你說的沒錯。”
“有暈過嗎?”大夫盯著他追問。
“四月初暈過一次,後來還受過傷。”易喜一一作答。
“還真是。病情太嚴重了,等下我包點治風寒的藥你帶去煎給他吃。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清楚。”
大夫說著“蹭”的站了起來去藥,面色有些凝重。
“你哥哥這病得趕快治,再拖下去他真會沒命的。”
“你記著,在他燒退了之後,每日飲食上多給他吃豬肝雞肝,紅棗紅豆多給他吃些,一兩天不行,你得讓他好好養個一兩年,興許還能撿回條命。”
“重活一兩年內別叫他幹了,這是富貴病,得好吃好喝供著不能受累,待會兒我會另外包一些補血的藥給你,等他燒退後,你一日三餐煎給他吃。”
大夫在藥櫃前打轉拿藥,邊抓藥邊提醒易喜。
易喜聽了心裡難受的厲害,鼻子一酸,低頭去看被他扶著的易歡,“哥,我們還要去找梧桐,你一定不能有事。”
他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看著只是體弱的易歡實際上已經病到了這種地步,死亡,那是一個離哥哥易歡這個年輕小夥多遠的詞……
差一點……
若不是易歡這次害病來了這大城裡,只怕不要多久他們這對雙生子就會天人永隔了。
許是雙生子天生心近,易喜發現在想到易歡差點就要死掉時,心裡抽痛的厲害。
拿了藥付了銀子,易喜借醫館大夫的藥罐熬了一包藥喂易歡吃過後,折騰了半天后,便拿著藥,背上易歡去找客棧。
易歡的病需要好好養,他得吃好的不能受累,住客棧是他唯一的選擇。
看病抓藥花去三兩多銀子,易喜身上現在只有十一兩多一點了。
但他不心疼錢,他只發愁怎麼去弄更多銀子給易歡買補身體的東西……還有吾同,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吾同了。
在尋找客棧時,易喜慶幸他認識藍白相間旗子上的客字。
客棧早已打烊,易喜瞧了一眼周圍黑漆漆的天色,準備像叫醒醫館大夫那般,用力拍門把人吵醒。
就在易喜準備拍門時,他隱約看見月光照著的地上,有一個黑影向他慢慢逼近。
扒手?
心中一驚,易喜趕緊轉身去看。
持劍蒙面人似乎沒想到易喜會轉身,當下眼神一凌,將劍直推向易喜刺去!
易喜縱使平日手腳還算靈活,可此時他背上還揹著易歡,哪裡還躲的了有武功的蒙面人凌厲一刺,當下便被對方刺中了腹部。
蒙面人見刺中了人,將劍往前一送,直接將劍刺穿了易喜的身體。
血,瞬間浸溼了易喜的麻布衣。
劇疼自腹部傳達自大腦,易喜睜大了眼睛瞪著蒙面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見蒙面人眼睛一眯,“唰”的一下將劍抽出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