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吾逍之妻王敏瞧見兩房嫂嫂在乎疼惜吾同,面露欣慰上前看著吾同笑著:“既然回來了,就該高興一點,瞧瞧眼淚還沒幹,趕緊回屋去洗洗臉,也讓我們看著不難受。”
四房吾遙之妻肖茹玉看著吾同沒說話,她是不信吾同會那麼容易轉性的,只怕驚嚇消了又是一混世祖宗。
但因為場合不對,她也沒出聲說吾同。
五房吾鈞之妻許慧欣在自己的女兒吾悅心的陪伴下,衝吾同露出慈善笑意:“是該去洗洗了,姑娘家就該漂漂亮亮的。”
吾同掃了一眼心思各異的舅母,沒有再說話。
她自己以前有多招人嫌,她在吾家沒落時就知道了。
無人相幫,無人相助,眾人對她避如蛇蠍,視她為晦星為洪水猛獸……
若不是她生的一副好皮囊,出賣色相,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
這些舅母雖惱她厭她,卻不會害她,要不然她也不能從小到大仗著外祖父外祖母的疼寵,天天囂張胡為還沒被她們趕走。
吾家,畢竟是這些舅母和其丈夫撐起的,只要她們想趕她走,只是拉下臉的事。
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要不是遇上這麼一戶人家,別說任性,只怕會被整的連脾氣都沒有,任人宰割。
哪裡還有底氣和將軍府大小姐耍臉色瞧不起她。
她對不起的人,太多。
在異世華國她已經享過二十四年的福了,如今魂歸而來,連著上上世的記憶都恢復過來。
若是不作為,只自私為自己謀個平安喜樂,她這輩子都會心不安。
吾同的一眾舅母安慰了吾同一陣就離開了,去安排人傳話給自己的丈夫,和去廚房叮囑吩咐飯席去了。
吾同在她們離開後,也聽自己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沐浴更衣。
今天,先讓吾家一眾長輩安心,只希望她明日離開,能不讓他們憂心。
吾同的院落在吾家南邊,在一眾孫輩中,算是最精緻漂亮的別院。
院身佔地半畝,院中過道是精雕細琢的迴廊,包圍著擺放著名貴花草的內院,精美的花植為整座別院添了不少繁華之景。
吾同的睡房在迴廊中間,房間很大,還設有傳門沐浴場所,她過去時,已有侍女往內部一人高的浴桶裝水。
屏風遮擋處霧氣朦朧,吾同坐於屋內桌上出神的看著那霧氣。
整個易家還沒有她現在住的房間大,屋中也沒有隔開的沐浴場所,易家一個木盆,是她唯一的洗澡用具。
不管她是不是易家媳婦兒,易喜總是在幫她提水一事上格外熱心……
他還當她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她縱使沒恢復記憶,也不是傻子,易喜眼中明晃晃的:我媳婦兒洗乾淨了白白嫩嫩我喜歡。那樣明顯。
她若是沒有察覺那是假的。
易歡是個表面斯文溫和的人,平時相處讓她感覺他心態很好,什麼都讓的過去。
吾同現在想想,都為自己的天真感到好笑。
易歡那樣的人,慣會使溫柔手段。
從他敢對她用強,和情事上的不退半步來看,分明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之人。
易歡易喜……
也不知道她失蹤了十日,易歡易喜有沒有想到來王城尋她。
看來,她得想辦法讓人去尋一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