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年心中煩躁氣不順,雖停下了手中動作,卻伸腿將桌旁的椅子一腳踹倒了。
男人見狀眼皮一跳,見事出有因忍了忍沒上手招呼他。
王致遠走到偏廳聽到廳堂摔杯子的聲音,心口顫了顫,心中暗忖,這又是怎麼了?
這些天他可算是見識到了王城吾家人的難伺候。
較成熟的俊美男人還好,哪怕氣場強大,說話處事都比較溫和懂禮。
其餘幾個少年模樣的人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擁有尊貴身份連鎮守見了都要跪下磕頭的他們,性子就像是小孩般彆扭難懂。
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同你討論哪裡有好玩好逛的地方,下一秒就嫌他王家給安排的客房太小太醜。
還吩咐手下人去拆他家的牆,說是要打通兩個房間,重新裝飾一下,他們才睡得著。
房子被他人拆可是大忌,會影響一家的氣運。
可他雖心中有怨有怒,卻不敢言。
這哪裡是貴客。
這就是一群得憋氣供在頭頂哄著的活祖宗。
難怪鎮守不把人安置在與他交好的莫家人家中,而是安置在他這。
什麼他家清幽雅緻得貴人喜歡。
他真是信了鎮守的鬼話!
深吸了口氣從偏廳進入廳堂,王致遠恭敬的訊問廳堂中的男人和一眾少年發生了什麼,面上恰好的露出幾分疑惑。
為了招呼好不得罪這幫王城人,王致遠感覺自己真是快演老實人演瘋了。
可不管他心裡有多不甘願,他還是得憋著不讓王城吾家人看出來。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吾同還不知道自己的金主正在家裡受著煎熬。
她在徵求易歡易喜的同意獲得銀子的保管權後,便趁他們離開家裡去田裡堵水,準備培育種植第二收的稻穀秧苗時,將銀子全弄進了空間。
只是易歡易喜出去後沒多久就回來了,臉色還極其不好看。
在吾同的再三訊問下,他們才告訴吾同。
因為對易家不交出高產稻穀培育方法不滿,那些沒能在易家逼迫成功的人,被村長威脅離開易家後,對易家展開了報復。
易家總共就五畝地,除卻一畝種了西瓜和茄子,其餘四畝全種的是稻穀。
如今,從村民離開易家不過幾個鐘頭的時間,易家收完了稻穀的田地,被人丟滿了石頭。
要知道種植水稻的莊稼人最忌諱討厭的事是什麼,就是有人往自家地裡丟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