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看著吾同彎起的眼睛,微微一笑“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
因為身份特殊,他考慮過孤獨終老。
吾同能接受他們,他表示很高興。
選擇的機會已經給過,以後梧桐就是反悔也沒用了。
易歡看著吾同,眼神溫和,嘴角勾起的笑,有些不明意味。
易歡的笑,為他那張蒼白的過份的臉染上了顏色,整個人都變得明媚奪目起來,竟令吾同有些臉紅心跳。
你一能當人姐姐的老女人,花痴個毛線啊!吾同心中暗啐了自己一聲,回以易歡一個充滿善意的笑。
若是吾同知道她在這一刻已經徹底踏進了狼窩,也不知她還笑不笑的出來。
易歡只是趁著身體有好轉,來看看短短一日便取得了易喜好感的吾同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得到吾同並不在意他們雙生子身份時,易歡訊問了一番吾同的年齡和身份,聽到吾同說她自己二十四歲,易歡從上到下仔細掃視了她一遍,對此質疑。
吾同骨架頗為纖細,縱使臉上傷疤縱橫,易歡也能從她的眼睛推測出她的年齡不會超過十五歲。
“你看著並不像二十四的人。”易歡沒有直接說吾同說謊,而是委婉的表示她的實際年齡和她說的年齡差太遠。
吾同壓根沒聽出易歡的言外之意,她還以為易歡在誇她年輕顯小,心中誇了一句讀書人就是會說話,笑眯眯的衝易歡樂道“我們那裡二十四的人都和十八沒兩樣,是比較顯年齡小。”
易歡聽言微抿了下唇,眸中露出輕微審視的意味看著吾同,沒一會兒便將目光移開,輕笑一聲“是嗎?”
吾同點頭。
從吾同屋子出來後的易歡臉色有些難看,不為別的,只為他感覺吾同沒一句實話。
家在特別遠的地方,她忘了回去的路,父母都是讀書人,對她監管的嚴格,這些易歡聽著感覺虛,但也不能確定其真假。
可是在年齡這一問題上,他卻能肯定吾同說謊了。
關鍵是吾同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特別坦然自如,易歡從而推斷,她對自己所說的一席話,只怕全是假的!
至於吾同為什麼要在接受了他和易喜時還對他說謊,易歡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吾同接受他們是假,養好傷後伺機逃跑才是真。
想到這點的易歡心中堵的厲害。
她就是不接受他們,他們既然救下了她,也不會不管她,非得耍心計忽悠他們嗎?
未免太令人噁心了吧?
吾同沒有想到自己的如實訴說引起了易歡的誤會,忍著三天沒洗澡不動彈的躺床上後,吾同實在被自己身上散發的臭味噁心到了,第四天一大早就裝做傷好了大半的模樣下了床。
易喜正在灶房生火煮飯,看見吾同能下床走出了屋子外,眼中閃過驚喜,急忙奔了過去扶著吾同的一隻手臂,看著吾同“能下床了,說明你的傷快好了。”
吾同裝模作樣慢慢在土坪上長板凳坐下,一副大傷初愈的樣子,聽見易喜的話才順臺階說出了自己想洗澡的想法。
“洗澡?”易喜疑惑。
“就是沐浴、換衣服。”吾同反應過來這裡不叫洗澡,馬上解釋道。
易喜聽言一笑,看了眼全身都髒亂的她“你是說洗身吧。你傷還沒好全,動下都痛怎麼洗。”
吾同很想告訴他,她現在健康的不得了。
但她還沒衝動到這個地步,只望著易喜對他說道“我洗慢點就可以,你幫我弄點熱水吧,再這麼下去我都得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