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屋前的土坪上此時已經圍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被李家嬸子一路吆喝哭叫吸引過來的。
易喜看著只是被自己推開就哭天搶地乾嚎的李家嬸子,眉宇間是散不開的厭惡。
見她嚎個沒完,不由冷聲質問“我什麼時候打了你兒子?又什麼時候打了你!李嬸子你要是再滿嘴胡說八道,就別怪我打女人了!”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李家嬸子就像被人踩了一腳似的跳了起來,扭曲著一張臉尖厲叫道“敢做不敢認!易喜你要有種你就承認了昨天晚上你在半路劫了我兒子的錢,還將他打了一頓的事實!水牛村除了你這個沒娘養的還有誰幹的出這缺德事!”
原來李家嬸子的兒子一行人昨天賣完野豬肉回村時天色晚了,半道被個蒙面人持刀威脅打了一頓劫光了賣野豬肉得的錢。
剛好易喜昨天帶著哥哥去了鎮上,加上易喜之前對李家嬸子說過那是他的獵物,李家嬸子一聽到自己兒子被劫了,立馬就懷疑上了易喜。
本來只是懷疑,可李家嬸子想了一夜,越想越覺得肯定就是易喜乾的。
不然怎麼好巧不巧,易喜的哥哥昨天就病重到要去鎮上醫,以往他哥哥也有病,也不見他送到鎮上去醫啊。
越想李家嬸子就覺得易喜是借哥哥病重尋個由頭,目的就是搶她兒子賣野豬肉得的錢。
一頭一百多斤的野豬,除去肉髒那些賣不得錢的劃下來也賣了十五兩多,整整十五兩啊,一石好的大米都才賣八百文,十五兩夠買十八九擔大米,夠一家人吃大半年的了。他易喜能不眼紅去搶嗎!
李家嬸子心中肯定。
易喜在李家嬸子尖厲唾罵聲落下時,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一個跨步就走到了李家嬸子面前,雙目陰沉,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襟陰狠道“你他孃的說誰是沒娘養的?”
從小就在別人的嘲笑譏諷中長大,一出生就沒了娘一直是易喜心頭的一根刺。
小時候打不過這些人也就罷了,如今還有人敢罵他沒娘養的,他自會用拳頭教他們說人話。
“你、你想幹甚……”衣襟被抓住,李家嬸子這時候是真的怕了,縮著脖子,皺的像松樹皮似的勢力眼充滿恐懼瞪大了盯著高她兩三頭的易喜。
眼見易喜發火要打人了,看熱鬧的村民都退遠了些,唯恐自己遭殃。
易喜不好惹是個兇霸王,李家嬸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就是來看熱鬧的,並不想當和事佬幫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正在眾人覺得李家嬸子免不了挨一頓打時,有人在遠處大喊的聲音傳進了他們耳中。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都散開!”
來人一邊喊一邊拽著一個圓胖的男人往易家衝來。
聽到村長來了,易喜依舊拽著李家嬸子的衣襟沒鬆手,盯著她等她回話。
“村長都來了你還想幹甚!給喔鬆開!”聽到救自己的人來了,李家嬸子直往後退掙扎著想甩開易喜的手。
易喜紋絲不動,冷冷瞧著她,彷彿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