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姜初九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她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對。
但陸暝似乎也沒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將人又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的擋住了姜初九。
這一下,姜淮年想無視陸暝也不行了。
他轉眸看向陸暝,絲毫不畏懼的對上陸暝的雙眼。
“姜公子,你似乎對剛認識的姑娘太上心了吧?沒人教過你男女有別嗎?”
陸暝對姜淮年的似乎有著莫名的敵意,姜淮年亦是如此。
從方才,陸暝對姜初九說的那些話裡面,姜淮年就知道,姜初九在他身邊過得算不上好。
“有沒有人教我,閣下似乎管不著吧?”姜淮年輕笑著,嘴角微微勾起,但卻不見笑意:“閣下是初九的夫君?若不然的話,閣下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拉著初九的手腕,於理不合吧?”
“合不合理,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陸暝沒有心情和姜淮年拉扯,在聽到他那一聲“初九”之後,積壓在胸腔中的怒意幾近迸發!
他將銀票拍在姜淮年的身上,並沒有很用力,但那眼神卻是格外的陰翳。
姜淮年垂下眼眸,瞟了一眼陸暝拍在自己身上銀票,嘴角微勾,略顯嘲諷。
他抬起手接過來,還沒來及動作,陸暝便再次開口:“孤的人,還不需要麻煩一個外人來照顧,這世上重姓之人居多,姜公子最好也不要因為一個姓氏,就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說罷,陸暝就拉著姜初九,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初九一隻手臂被陸暝拉著,另一隻手去牽起了馬兒的韁繩。
在陸暝看不到的位置,姜初九衝著姜淮年,面露歉意的笑了笑。
姜淮年看著姜初九與陸暝離開的背影,眸中意味複雜。
是的,重姓之人千千萬,可是,玉佩絕對不會錯。
那玉佩上面,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一個小小的裂痕,那是他小時候不小心弄出來的。
月兒,是你嗎……
另一邊,陸暝拉著姜初九往鎮外面走著,姜初九看著陸暝一言不發的模樣,心中有些發慌。
陸暝能在那個時候突然冒出來,那不就說明了陸暝極大的可能是從一開始就跟著她?
她本來還有些納悶呢,陸暝好端端的怎麼換了常服。
那不就等於說,她從離開逸塵院的那一刻起,就進入了陸暝的監視了!
牽著韁繩的手不斷的收緊,骨節泛白。
陸暝,是在試探她。
怪不得讓她跑到鄰鎮來買桂花酥,怪不得說不讓她帶夢棠。
她方才若是一旦有了離開的念頭,那……
後果姜初九可想而知。
二人一同出了鄰鎮,到了鎮外,陸暝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
此時,陸暝的臉色已經有所好轉,不似方才面對姜淮年那般的陰鷙。
這一路,陸暝很是沉默,現如今他看著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姜初九,心裡卻有些不適。
週記鋪子的老闆娘的話,似乎還在他的耳邊迴盪著。
陸予琛之前也曾在他面前提醒過,姜初九是個女子。
是他一直沒有往心裡去過,他覺得,是不是女子又如何,姜初九一直都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可如今,陸暝承認,他看到在自己面前一直是冷漠視人的姜初九,突然間對著陌生人展露笑容的時候,他的心情很壓抑,很複雜,非常的不悅。
沉默了幾秒,陸暝率先開口:“上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