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陸暝淡淡的應了一聲。
後宮那些女人,整日裡爭風吃醋,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天安生日子。
不過,以前陸暝是沒管過,現在是有姜初九在,他也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
在為陸暝佈菜時,姜初九便猶豫著要怎麼向陸暝開口了,一直到早膳結束,南絮帶人將桌面收拾妥當,姜初九也做好了充足的心裡建設。
她倏地朝著陸暝的方向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沒有前兆,也不給人做任何的準備。
今日本沒有奏摺,陸暝整倚在軟榻上看著兵法,突然間被姜初九這樣一個猛然的舉動,差點把手裡的兵書扔她頭上!
姜初九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是帥呆了。
每每看電視劇的時候,這樣一掀衣袍,單膝跪地,再來上一句“末將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這澎湃的激情頓時不就有了嗎!
但是很顯然,陸暝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他看著姜初九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古怪,但姜初九若是此刻抬著頭,就一定能對上陸暝如同看智障一般的眼神。
“這是做什麼?”
陸暝看著面前單膝跪地的姜初九,挑了挑眉。
“回陛下,屬下有事稟報!”
這一回,陸暝沒再開口。
姜初九也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無聲的耍著酷。
沉默了幾秒鐘,陸暝眼眸中都透露著無奈。
“你不是說有事稟報?”
陸暝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姜初九這才反應過來,陸暝不開口,就是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一時間,一種名叫尷尬的情緒席捲姜初九的全身。
乾咳一聲,掩飾住了尷尬。
隨後,姜初九便開了口:“屬下此番前往荷花池,回來時便察覺到荷花池中的那處假山有些奇怪。”
“假山?”
姜初九點頭:“是的,屬下曾讀過有關於奇門遁甲的書冊,按照書中所說,再加上對比了假山所處的位置之後,屬下猜測,假山之中必有機關暗道。”
陸暝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指尖一下一下的擊打在桌案上,也並沒有什麼規律。
“此番猜測屬實的可能性是幾成?”陸暝問她。
“回陛下,至少九成。”
姜初九實話實說。
若非是原著中並未提及這些事情,姜初九都敢說有十成的把握了。
她對於奇門遁甲之術的精通程度,在同齡的小輩們中排到第一名,而這麼明顯的疑點,是她所無法忽視掉的。
哪怕是稍微對奇門遁甲瞭解一些的,都能看得出來疑點。
想到此,看著陸暝沉思的神情,姜初九微愣:“陛下,能在避暑山莊弄出這麼大工程,對於這件事情,先帝一定是清楚的,先帝他……從未在您和其他皇子面前提及過嗎?”
“在孤面前提及?”聽到這話,陸暝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道:“除了那日血洗紫宸殿之時,先帝用震驚和厭惡的目光正眼看了孤,其他的時候,他是連瞥都不願意瞥孤一眼,又何談提及這種事情。”
聽到這話,姜初九動了動唇,卻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