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心理醫生要給況懷谷的媽媽彙報況淮夜每一次治療的情況?
什麼樣的冬夏令營會是驚險萬分的?況淮夜參加的時候多大了?十四歲,十五歲?還是更小?
況淮夜要徹底弄清楚的,他媽媽的車禍又是怎麼回事?
這裡面隨便一抓,就是細想起來會讓人心覺可怕的線索。
高珣後悔了,還不如況淮夜問性依存這事情的時候他幹脆地回答了,為什麼要去反問他。
現在他像是忽然接住了況淮夜拋過來的沉重過去,放下不管當沒接到不是,就這麼捧著走了也不是。
他有點無理取鬧地想怪況淮夜,幹嗎這麼實在,問什麼說什麼。
況淮夜對高珣這點心理活動一無所知。
“我講完了,現在能告訴我你性依存是怎麼回事了嗎?”
高珣和他對視了幾秒:“我是不是到時間吃藥了。”
“……想耍賴是不是,我講了沒半個小時的,你快說,性依存到底怎麼回事?”
高珣轉移注意力無果,又不拉不下臉真大大方方耍賴,被況淮夜問急了便說:“性依存症就是性依存症,沒有怎麼回事,你要是想看詳細的解釋可以上網查。”
說完就想起來,況淮夜擋在那兒不給他逃:“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高珣不說話,況淮夜想起他那本起碼一半內容都是況懷谷的素描冊就不高興,追問道:“是高中?認識況懷谷之後?”
他這樣子,簡直像個在翻舊賬的男朋友,高珣受不了地推了推他壓過來的身體:“反正我是一個性依存症患者,我已經跟你承認了。你其他的這些問題還重要嗎?”
況淮夜順勢抓住了高珣推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摁在那裡沒放開:“重要。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就得說?
你以為自己是誰?
高珣應該這樣回複他的。
可是他感受著自己手掌下方傳來的,激烈律動著的況淮夜的心跳,看著況淮夜隱隱是在強撐著鎮定的表情,一瞬間,這樣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算了。
好歹還吃了人家做的飯,況且今天從頭到尾是兩個人都不太正常的一天,都這會兒了就別想著矯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