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接著先是點開了那張照片。
顏星星蹲在一樓前臺不遠處，姿態卑微地擦著地板。
顏涼瞪了瞪眼，趕緊點開影片。
影片中，不僅僅有顏星星擦地板的全程，連策劃部祝孟楠偷拍顏星星被發現的經過也錄了下來。
手機裡，傳出赫白的聲音，他十分義正言辭地說道：“拍得不錯，明天把照片發給牧特助，有賞。大家要學一學保潔部的領導，不能因為自己當了領導，就忘了本，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
顏涼徹底笑出了眼淚，對著赫白豎起了大拇指：“行啊你，赫白，沒想到你這麼能說會道！”
“承讓承讓。”赫白謙虛地抱了抱拳。
“有需要到我的地方，儘管說！我絕對幫你！”顏涼拍拍胸脯，承諾道。
“有表嫂的這句話，表弟我就開心了。”赫白單純只是想幫顏涼出出氣，但如果他這麼說的話，顏涼的心會好過一些，不會有負擔。
多虧了這影片，顏涼的心情保持在一定平穩的狀態下。
到辦公室沒多久，牧溫柔便對顏涼彙報道：“少夫人，金陸沉律師到了。”
“麻煩請金律師進來。”顏涼將辦公桌上的檔案收拾了一下，隨後拿出那份房產證。
牧溫柔起身去了樓下，帶金陸沉來到顏涼的辦公室裡。
金陸沉依舊是身穿西裝皮革，神色嚴肅，他抬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銀絲框眼鏡，聲音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嚴謹，他道：“顏總，早上好。”
“金律師，早上好。”顏涼站起身來，目光看向牧溫柔，“牧特助，你先出去一會。”
“是，少夫人。”牧溫柔走出辦公室，輕輕關好辦公室的門。
她沒有走開，就站立在辦公室門外。
隔壁，赫白的辦公室門開啟了。
瞧見牧溫柔沒有在顏涼的辦公室裡面，赫白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壓低了聲音問她：“律師來了？”
“是的，赫少。”牧溫柔回道。
赫白瞥了瞥周圍，隨後對牧溫柔擺了擺手，“讓個位置給我。”
牧溫柔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但還是往旁邊挪了挪。
赫白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上，擰眉努力地聽著，可惜半點聲音也沒有。
表嫂找金律師，是要說關於顏家房產的事吧。
具體顏涼會怎麼安排，怎麼做，赫白猜不到，他很好奇。
牧溫柔眨了一下眼睛，不是很理解赫白這麼費勁的偷聽行為。
看樣子，他還什麼都聽不到。
牧溫柔收回落在赫白身上的視線，表情絲毫不變。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牧溫柔看著赫白第n次變換姿勢偷聽，很是禮貌地提醒他：“赫少，少夫人已經與金律師談完了。”
“談完了？這麼快？”赫白保持姿勢不動，詫異地睜了睜眼。
牧溫柔又道：“金律師要離開了。”
赫白這才恍然大悟，趕緊直起身子，轉身溜進自己的辦公室。
在關上辦公室門之前，他探出頭對牧溫柔說道：“別把我剛才偷聽的事告訴我表嫂！我可什麼都沒聽到呢！”
“好的，赫少。”牧溫柔給了他這麼面子，畢竟他是真的啥都聽不到，否則不會這般反應的。
赫白關好辦公室的門，坐下沒多久後，驀地瞪大了眼。
“等等！”
“牧特助聽到了？！”
“她那是順風耳吧！這都能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