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陸沉說道:“各位早上好,我是顏涼女士的律師,金陸沉。如果對顏涼女士當任顏氏總裁一事有任何的意見,請直接向我提出。”
嚴紀忠看著桌上那份前妻顏繆容的遺囑影印件,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好,很好,為了一個總裁的位置,連親生父親都不認了!
即便沒有林珍雪在一旁說些煽風點火的話,嚴紀忠心裡對顏涼的厭惡也是一秒一秒的加深。
金陸沉是律師界裡出了名的能說會道,他接手的官司從來就沒敗過,誰會愚蠢到這個時候去正面對他?
金陸沉這話一出,又加上有顏繆容的遺囑在,此時此刻,沒人出聲提出意見。
一位看上年近半百的董事出聲問道:“奇怪了,這不是我們顏氏內部人員的會議嗎?顏總裁旁邊的這位,是誰?”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是一名帶著口罩的男人。
顏涼轉頭看向唐謹然,很快,又將視線落到那位董事身上。
這個問題問得可真好啊。
她看了一眼那位董事面前的銘牌,臉上揚起一抹笑,道:“陳董事,這位是我的丈夫。”
“那恕我冒昧地多問一個問題。”陳董事嚴肅地問道:“顏總裁,您的丈夫姓顏嗎?”
顏涼挑了一下眉頭,“姓唐。”
“這是顏氏的會議,他不姓顏,那麼,坐在這裡聽我們開會,不好吧?”
顏涼一時竟然不知道這位陳董事純粹為了顏氏著想,還是這位陳董事蠢到沒腦子了。
她輕輕咳了一聲,十分客氣又禮貌地指向嚴紀忠,說道:“據我所知,嚴副總裁也不是顏氏的顏,而陳董事您,姓陳。”
陳董事一直保持嚴肅的臉突然崩裂,他微微轉了轉脖子,目光往嚴紀忠的那方瞥了一眼,似是在求救。
嚴紀忠咬了咬牙,瞪了陳董事一眼。
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但既然有人提出唐謹然存在的不正常性,嚴紀忠也就不客氣了。
嚴紀忠不敢直接得罪唐謹然,語氣委婉地說道:“我雖然不姓顏,但我是顏氏的副總裁,陳董事是顏氏的董事之一,唐先生,恐怕您需要回避一下。”
確實,唐謹然不是顏氏的員工。
顏涼心理準備好要一個人面對顏氏這些董事、高層管理了,她正要跟唐謹然說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就看到程淨突然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唐謹然的手在會議桌下,輕輕拍了拍顏涼的手,似是在安撫她。
他轉頭看向其他人,道:“抱歉,我忘了做自我介紹。”
這句話剛落下,程淨從外面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銘牌。
程淨將銘牌穩當地放在唐謹然的位置上,接著退後,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好。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那個銘牌:唐董事。
“各位好,我是唐謹然,不久前剛入股了顏氏公司。”唐謹然態度自然,露在口罩外的深眸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最後,唐謹然將實現落定在陳董事身上,他說道:“現在,我有資格參與這場會議了嗎?”
陳董事尷尬地低下頭。
嚴紀忠不服,硬生生從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好奇地問:“唐先生,請問您入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