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赫白髮了條簡訊個程淨,催促他給顏涼儘快買手機。
程淨的回覆,還是那一句:少爺說不急,回國再買。
赫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猜,表哥絕對是不想其他人聯絡到表嫂,去打擾他們小兩口的生活,否則買部手機這麼簡單的事情,沒必要一拖再拖。
還真全被赫白猜中了。
靳晨皓與劇組請了兩天假,回家一趟,原因是某位弟弟景千映似乎是失戀了,連續幾天不上課不出門,就窩在房間裡黯然傷神。
連母親都親自打來電話讓他回家看一看,沒辦法,他的行程再忙再趕,也要抽空回來。
景氏那邊還得父母管理,所以他到家的時候,家裡就只剩下躲房間裡不出門的景千映而已。
靳晨皓放好簡便的行李在房間裡,便直接前往景千映的房間去。
房間門被人上了鎖,他眉頭一擰,敲了敲門:“千映?”
沒人回應。
喊了一分鐘之久,靳晨皓無奈只能去拿備份鑰匙,擅自開啟景千映的房門。
撲面而來一陣濃烈的酒精味。
滿地亂倒的酒瓶子,不難看出,這些酒都是在樓下的酒櫃裡搬來的,烈酒紅酒都有。
靳晨皓眉間的結擰得更深了起來,他跨過那些酒瓶,來到陽臺。
陽臺的門敞開著,陽臺上,坐著一個望天發呆的人景千映,景千映的手裡還握著一個酒瓶。
靳晨皓大步朝他走去,“你這是搞哪出?怎麼又喝酒了?”
似是才剛發現他的到來,景千映慢動作地轉動脖頸,回頭看向來人。
原先精神奕奕的眸眼此刻泛著疲憊不堪的紅,臉上的氣色也差到極致,再加上沒怎麼整理外表,整個人看起來要多邋遢就多邋遢。
難怪母親會親自喊他回家一趟。
“哥。”景千映聲音有些嘶啞,他輕輕喊了一聲。
“能認出我是你哥,還算是沒喝糊塗。”靳晨皓取笑了他一句,伸手奪去他手中的酒瓶子,放在一邊的桌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模樣?”
其實發生什麼事並不難猜,能讓自家弟弟喝酒傷神的,無疑就只剩下某個女人罷了,連連幾次他喝酒,哪一次不是與她有關的?
“她不理我了,哥。”景千映啞著聲音,語氣難過得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打她電話也不接,她也不來上課,已經兩天了。”
自從前幾天顏涼在他面前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之後,就再無訊息了,學校那邊倒是還有請假,只是說家裡有事,但電話卻是撥爛了也沒人聽。
他送過顏涼幾次回家,雖然沒具體送到她家門口,不過知道她家就在那附近,他在那邊晃悠了一天,也沒見到任何顏涼的影子。
“你是說你的同學顏涼嗎?”靳晨皓學著他,隨意地坐在陽臺的地磚上。
“恩。”景千映想喝口酒來提提神,奈何那酒被放到了桌上,勾不著。
他頹廢地垂下手,心更悶了。
靳晨皓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聽說唐謹然這幾天去巴黎出差了,她可能也跟著去了。”
“唐、謹然?”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景千映緩衝了一下,才想起唐謹然是顏涼的男朋友。
他微撇了撇嘴,“那也不至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資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