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會兒，伸出手，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一下，如想象中那般的柔軟。
好像是他的動作吵到她了，顏涼蹙了蹙眉頭，被子下的身子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唐謹然將手抬起，擱在半空中，不敢再亂動她。
好一會兒，她還是擰著眉頭，粉唇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很是含糊不清。
他探過頭去，湊近她嘴邊，才聽到她在說：“難受……脫掉……”
“脫掉什麼？”唐謹然有些糾結地皺起眉頭，難不成她還想要脫掉睡衣？
他可是辛辛苦苦忙活了好久才幫她把衣服穿上的。
顏涼又嘀嘀咕咕了句什麼，唐謹然再次靠近她唇邊，終於聽清了：“內衣……”
原來是嫌內衣不舒服。
難怪她一直在被子裡動來動去，估計是解不開背後的內衣釦子。
唐謹然默了幾秒，挪了挪身子，將與她的距離直接拉為零。
“我幫你。”他低聲回應著她。
他的手往她身上伸去，在被子下摸索了一陣，接著手從她的睡衣下探進去，托起她的後背，將她背後的內衣釦解開。
他清楚的聽到她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唐謹然有些無奈，繼續摩挲，將她把內衣脫去，隨手丟到沙發那邊。
一陣輕輕的東西落地的聲音，力道掐得不準，掉在地上了。
算了，明天再解決。
唐謹然正要躺回原來的位置，顏涼卻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小小的身子翻來翻去，最後翻滾到他懷裡，兩隻小手，一隻往他腰間上一搭，一隻往他胸膛上一貼，安分了。
流氓。
他低低笑了一聲，幫她把被子重新拉好，蓋在她身上，單手摟抱著她，時不時撫拍著她的背，彷彿在哄著一個小孩子睡覺。
此時此刻，這個昨晚對他耍過流氓、還無意誘惑他的人，沒心沒肺跟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吃得正歡。
那粥還是他早上起來時熬的呢。
文嫂在前不久才剛從祖父祖母那邊回來，根本來不及做早飯給他們吃。
顏涼直到感覺到肚子撐起來了，才停止繼續吃。
她打了個飽嗝，站起身，一手扶著腰，挺著吃撐了的肚子，一手拿起碗跟餐具，走去洗碗臺那邊。
才剛開啟水龍頭的水，一旁伸出來一隻手，將她手裡的碗拿了過去，另一隻手順勢把她往旁邊一移，直接讓她離開洗碗臺前。
顏涼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瞧著那兩隻憑空出現的手，再抬起頭，瞧著那個憑空出現的人。
“不是在看書看電視嗎？”她納悶地問著他，“什麼時候走來廚房的？”
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她也沒注意到他來。
“剛剛。”唐謹然隨口回答了一句，接著對她抬了抬下巴，“把手擦乾淨，我來洗就好。”
顏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被水龍頭濺到了幾滴水而已。
有人搶著要洗碗，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她“哦”了一聲，去餐桌邊拿了紙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沒一會兒，唐謹然便把碗洗乾淨了，放在一旁的碗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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