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連喝哪瓶酒都是計劃好了的?
虧她自己還在擔心他喝了之後會不舒服,見鬼去吧!這個冷血動物!
唐謹然答非所問:“你說不生氣的。”
顏涼本來就已經不是很爽他算計好一切,聽他這麼說,更是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行,我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算她倒黴,竟然栽在了唐謹然的手裡,鬥不過他。
她咬牙切齒,不想再看他一眼,她擔心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揍他一頓。
顏涼拎起那瓶沒有喝完的酒,離開書房。
書房內,只剩下唐謹然一人。
耳邊能聽到顏涼的腳步漸漸變小,直至聽不見,十幾秒後,樓下傳來電視機裡發出的誇張笑聲。
她在看電視了。
唐謹然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腰微微彎著。
桌上還有另一瓶未開過的酒,原封不動地放在書桌上。
他想要伸手去拿,但是沒有多餘的力氣。
喉嚨處泛起一絲噁心的感覺,唐謹然捂了捂嘴,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奔去。
樓下。
顏涼麵無表情地喝著酒,電視螢幕上那些誇張的節目效果,此時她只覺得那些嘉賓主持人跟傻x一模一樣。
她不懂他們在哈哈笑個什麼勁。
恍惚之間,彷彿他們是在嘲笑自己一樣。
顏涼煩躁地拿起遙控器,換了個節目。
剛巧不巧的,竟然換到了新聞聯播。
“各位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今天是x月x日星期x,農曆x月xx,歡迎收看《新聞聯播》節目……”
主持人標準的播音腔從電視機裡傳出,沒有多餘的客套,沒有誇張的修飾,一本正經地播著新聞,倒是讓顏涼的心安定了幾分。
她嘆了一聲,握緊瓶身,頭稍稍一仰,又喝了一口,只是這一口明顯比之前喝的要來得淑女一些,雖然還是可以稱得上是霸氣了,儼然大姐頭的架勢。
樓上很安靜,唐謹然也沒有跟著她下樓來。
興許是在擦桌子呢,畢竟那張桌子被她當成墊腳的了。
顏涼自娛自樂地想著,明明是該笑的,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