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她又接著說:“少夫人如果想知道少爺去哪裡,可以直接打電話問問少爺,少夫人若是不好意思問少爺,可以問問程淨。”
這句話說得好像顏涼很粘著唐謹然似的。
顏涼低頭喝粥,小聲地嘟噥著:“我只是好奇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文嫂笑笑,說了一句“口是心非”,繼續忙著她手中的活。
今天是星期六,並不用去上課,但快要臨近考試的時間了,顏涼便去了書房裡,抱著書複習。
書房內,顏涼毫無一點文雅姿態的斜躺在沙發裡,翹著二郎腿,腿上搭著一本厚厚的理論書,手中卻握著一部手機。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分神拿手機翻新聞了。
指尖熟練地在螢幕上滑動著,快速看過那些新聞標題,接著又切換其他軟體,繼續看。
還是沒有唐謹然跟黎藍的新聞。
這不科學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起晚了的緣故?那些新聞都被刪了?
顏涼也不是故意要找堵,只是沒親眼看一看,她都不知道黎藍會讓記者怎麼編寫緋聞的內容。
她瞄了一眼時間,正好是十一點整。
指尖隨意地重新整理了一下頁面,嘩啦啦一大片新聞就出來了。
她掃了掃那些新聞,還是沒有她要看的。
無趣!
顏涼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回桌上,接著翻看書本。
景家別墅。
靳晨皓昨晚被人敬了不少的酒,睡到現在才起床。
順著長長的旋轉樓梯,他從二樓慢悠悠地走下來。
他穿著一身家居服,頭髮有些凌亂,但這並不會影響到他的顏值,依然是帥氣無比。
正要直接走去廚房裡找吃的,驀地,靳晨皓的腳步一停,慢動作般地轉過頭,望向一樓大廳內的沙發。
沙發上,正窩著一個人影,有影子,不像是鬼。
靳晨皓轉了個方向,朝著大廳走去,一邊出聲問著:“今天怎麼起那麼早?不是星期六嗎?”
沙發上的人緩緩抬起頭,頂著一雙熊貓眼,整個人精神十分的頹散。
“哥……”
景千映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像是魔怔了一樣,手總是忍不住就想拿起手機,翻一翻新聞。
他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離開酒店前看到的畫面。
揹著顏涼的唐謹然、帶著攝像機的狗仔記者。
來來回回不斷地在他腦子裡迴盪,讓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好好的入睡。
靳晨皓聽著他這一聲飄無虛渺的叫喊,笑了起來:“怎麼了?告白被拒?”
昨晚他回到這邊,已經半夜三點多了。
殺青宴吃完後,劇組裡的人又轉移了陣地,去ktv玩了許久。
說得好聽是玩,說得難聽是繼續喝酒。
靳晨皓本來想拒絕,但演員只是走了一個影帝唐謹然,其他人都很給導演的面子,繼續留著,連黎藍也是玩到半夜三更才離開。
他回到家,景千映那輛普通的小車大大咧咧地停在門口,看樣子是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