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的脾氣,讓一旁的許艾青怔了一下。
下一秒,江御已經朝外走了。
葉傾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江御的衣服。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那味道鑽進葉傾的鼻子裡,就跟鴉片一樣侵入肺腑,讓她都忘記了手上的疼痛。
她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江御走得很快,動作浮動很大,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但她能看清楚緊跟在江御身後的許艾青,她快要跟不上,一張小臉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蒼白。
但最終還是跟上了步伐,一同上了車。
江御開車,葉傾坐在副駕駛。
許艾青在葉傾的身後,聲音小小弱弱的道歉:“對不起葉姐姐,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吃丸子,你就不會有事,對不起,對不起……”
葉傾被她吵得心煩,沒有說話。
許艾青居然就哭了起來,嬌貴的聲音,聽起來能讓男人酥了骨頭。
葉傾直接閉上眼睛。
燙傷很嚴重,但因為懷孕,醫生只能給她擦皮外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得硬生生的忍著。
但是葉傾一滴眼淚都沒掉,出了一身汗,反而退了燒。
這是好事。
她向來喜歡自我安慰,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
躺了一會,葉傾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順著病房門縫看了一眼,就看到江御跟許艾青在過道里抱著。
許艾青在江御的懷裡哭得肩膀發抖,江御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脊,在安慰她。
葉傾笑了笑,都兩年了,江御還沒有對她溫柔過。
哪怕是在床上。
之後她關了門,躺上床睡覺。
手上還疼得很,花了很長時間,葉傾才漸漸入睡。
但是睡意很淺,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來了,葉傾睜不開眼睛,只能模糊的看到來人的輪廓。
那人給她餵了東西,葉傾蠕動了一下嘴唇,是糖。
糖很甜,甜得像以前江御無意間吻她時,他嘴唇上的味道。
葉傾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太太?”有人輕輕拍了拍葉傾的肩膀:“太太你還好嗎?”
葉傾睜開眼睛,是宋延。
宋延戴著一次性醫用手套,端著盤子坐下來:“太太,做什麼美夢呢,一直沒合過嘴。”
葉傾徹底回過神,沒有先回答宋延的話,而是抿了抿唇。
嘴裡的甜味還在,只是很淡了,淡得像是錯覺。
葉傾坐起來,漫不經心的問:“剛才,江御是不是來過病房?”
“江少?”宋延想了想:“不清楚,他給我打電話我就來了,來的時候我沒看到他。”
葉傾扯了下嘴唇,應該是多想了。
江御那樣的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哪會想不開來喂她吃糖。
估摸是做夢。
宋延換藥的時候看見葉傾的傷口,臉色大變:“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這麼一會就弄成這樣?”
他還以為是小傷。
葉傾沒所謂的看了一眼:“炸糯米丸子的時候弄的。”
“糯米丸子?”宋延表情不太好:“油炸糯米丸子很容易被燙傷,更何況你還是個病人,江少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