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庭單手接住了這個向後倒去的人,握著她那單薄臂膀的手緊了緊。
“醒醒!”
方子庭輕輕搖動了兩下吳宣的肩膀,試圖想要把懷裡的人叫醒。
此時的方子庭眉頭緊鎖,好像正在面臨什麼棘手的事情一樣,看著懷裡躺著的這個面如白紙的人,心頭好像有人揪著他一樣的痛。
方子庭把她抱起,走向吳宣自己的房間。
進到房間的方子庭用他那如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似乎的掃視著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把懷裡的吳宣放在床上,抽出抱著吳宣腿的那隻手,把它墊在她的後腦勺上,接著抽出另一隻手,無比小心的把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
方子庭起身拿起床上的被,給吳宣蓋好,床上的吳宣好像也感受到了溫軟的觸碰,嘴裡不知嘟囔了句什麼。
方子庭想要聽清她說什麼,便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
“你說什麼?”方子庭的聲音如同蚊子一樣,輕聲細語的詢問,好像剛才對著吳宣的那個“魔鬼”不是他一樣。
沒有得到回應的方子庭站起身來,用深邃的眸子看著床上躺著如同木偶似的吳宣,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走出房間打給了私人醫生。
“吳醫生,暈倒了,速來。”
說完話的方子庭,還不等醫生詢問症狀,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子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裡好像有上萬只螞蟻一樣在撕咬著自己,他本想讓吳宣離開朵朵的身邊的。
可是話到嘴邊的他,現在怎麼也說不出口,有些煩躁的他起身走向酒櫃,那出了一瓶紅酒,倒在了晶瑩剔透的杯子裡。
紅酒的顏色好像和方子庭的眼眸一樣,深不見底的感覺鋪面而來。
正當方子庭在細品紅酒時,私人醫生也趕了過來。
“方先生,請問吳醫生在那個房間。”私人醫生穿著一身潔白的大褂,帶著眼鏡的他,和上了年紀的樣貌,顯得專業很多。
方子庭抽出揣在褲兜裡的手,指了指一樓的右面,醫生幾人帶著醫療裝置趕緊前去。
他這次沒有選擇跟進去,而是在門外靜靜的等待訊息。
“方先生,吳小姐只是受到了刺激,造成間歇性的暈厥,沒有什麼大礙,我剛剛幫她包紮了手上的傷口,這也是刺激對她造成的應激反應。”醫生站在方子庭面前,一字一字的說道。
坐在沙發上的方子庭,翹著高高的二郎腿,胳膊低著膝蓋的位置,認真的搖著手中的紅酒,饒有興趣的從嘴裡說出:“應激反應?”
醫生闆闆正正的站在哪裡回答方子庭的問題“是的方先生,這個反應也稱為狩獵式反應。
是指人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做出的一些不正常的舉動。”
“你是說她在受到刺激,就會選擇自殘?”方子庭的目光突然從手中的酒杯上轉移到醫生的身上。
醫生被他這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心裡有些害怕,聲音也顯得顫顫巍巍“是的方先生。”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恢復正常嗎?”
聽到方子庭的這句話,醫生抬起頭來,在他的眼睛裡捕捉到一絲擔心的目光。
“這...”醫生有些為難的遲疑。
“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