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做題很順暢的感覺消失了，他突然發現他好像都沒有看懂過題目。
之前的那些答案好像都有問題，可是現在想要去改都來不及了。
他抖著手繼續去做剩下的答題，越做越驚慌，他忽然發現，他陷入了死衚衕裡。
謝離沒再管錢書劍，這個無妄之災簡直來得莫名其妙。
行吧，既然對方看都不許她看一眼，她也沒那個興致。
謝離舉了舉手：“老師，我現在就交卷吧，如果他還有異議的話，考試結束後可以查監控，我沒有意見。”
監考老師有些猶豫：“考試只允許提前三十分鐘提交答題卡。”
現在還有四十來分鐘呢，時間還很寬裕。
謝離：“我還是交卷了吧，免得有些人不服氣有意見。”
監考老師最後同意了。
蔣一帆這才稍稍抬頭看著謝離離去的方向，眯了眯眼，他剛剛想說錢書劍蠢，沒抓到把柄就亂說話。
不過能逼得謝離提前交卷，這也是好事。
因此在錢書劍越來越六神無主的時候，他將手中的筆一鬆，跌落在地上，之後若無其事地撿起，將手搭在脖子上，仿若無意地曲起手指。
錢書劍迅速看了過來，很快就會意。
考完試，錢書劍隱晦地對蔣一帆道謝，“謝謝你。”
這種作弊方法是他們以前約定的，靠手指曲起的手勢傳遞答案，但是隻能限於前五題選擇題。
但是這對錢書劍來說已經算是好事了，剛剛幾個人對過答案，他前五題的答案居然全部都是錯的。
後面的題目更是做得一塌糊塗，他現在都快回憶不起自己的答案，想也知道有多糟糕。
難怪監考老師沒有取信他的話，這可就太尷尬了。
錢書劍一想到自己剛剛在監考老師面前丟的臉，就羞愧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連帶著把謝離也恨上了，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這樣做是無用功。”蔣一帆神色沉靜，“抓賊抓現行，才讓人無話可說。”
——
翌日，下午考的是理綜。
因為監考官是兩兩搭檔，隨機分配，這一場好巧不巧，監考官之一是溫嶺。
錢書劍眼神飄忽，他早上其實想過要找機會，可惜上午考的是英語，他最擅長的科目，不敢大意分心，加上謝離居然又是提前交卷，讓他愣是沒找到機會。
這次的理綜題量很大，他做了一會兒就頭暈腦脹，忍不住就向謝離的方向看過去。
謝離的姿態還是那麼閒散，一邊轉筆一邊閱題，偶爾停下來飛快寫幾筆。
錢書劍知道，謝離最近的物理課都沒認真上，反而有時間都是去刷數學題了。
所以昨天在考數學時對謝離出手太過不明智，明顯謝離的數學還可以。
但是物理就不一定了，謝離壓根都沒怎麼上過課，物理又不是小學必學課程，估計謝離連物理基礎都沒有。
難怪敢跟溫嶺對著來，說不定是發現物理太難，徹底放棄自我了呢。
他心念微動，飛快地扯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選項。
之後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埋頭做題，顯然都被難倒了，無暇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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