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知寒喊話,他原本不想當回事的。
但是很快,他就臉色僵硬地轉了回來,因為他面前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站了一個男人。
對方存在感薄弱,偏偏悄無聲息地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抱歉,先生,您還不能走。”
中年男人肥胖的臉上開始冒出冷汗。
那一瞬間,他感覺一種陰冷肅殺之氣襲來,讓他忍不住手腳發軟。
可怕,太可怕了。
對方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足以叫他膽寒。
剛剛還敢激憤陳詞的中年男人,這會兒已經有些慌亂了,硬著頭皮轉過身:“這位……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過是當了一下路人甲,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說了幾句話而已,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追究到底吧?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彼此之間就應該大度,不能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傷和氣啊。
駱知寒臉上殊無笑容,他整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分明優雅矜貴得讓人如沐春風。
可是不說話也不笑的時候,卻冷冽得讓人發怵。
隱隱之中,還帶著某種邪肆之氣,讓人越發地心驚膽戰。
中年男人頂不住壓力,忙說,“我不過就隨口說了兩句……我不是故意的,哎呀,我道歉行了吧。”
他裝作一副不跟小孩計較的姿態,道歉得有些隨意又敷衍了事。
說完就想走。
“等等!”駱知寒淡淡道,“我讓你走了嗎?”
中年男人心裡一顫,感覺一股威壓朝自己襲來,冷汗刷地落了下來。
剛好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腦海中先閃現的就是剛剛那個連帽衫男被一腳踩趴在地上的情形,中年男人肝膽具裂,
一轉身,膝蓋一軟,啪嗒一聲乾脆利落地跪下了,“不要,不要打我!”
嚴謹有些傻眼地收回手,他不過是想履行小弟的職責阻止對方離開而已,怎麼這人一副要嚇死的表情?
嚴謹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以往每次張景陽找他都是用來鎮場子的,便明白了,這中年男人是怕了他吧?
哎呀,其實他沒那麼可怕的呀,張景陽都嫌棄他慫,離神還說他是繡花枕頭呢。
“誰要打你啊,別給我們潑髒水啊!”嚴謹清了清嗓子,繃著臉,“你無緣無故罵人家小姑娘,還說要鬧上董事會,事實證明你是錯的,道歉不應該嗎?”
“隨口說了兩句,鬧得要逼人家退學的又是誰?一個成年人,知不知道說話要負責任?”
嚴謹不知道為何,邊說邊偷偷看了一眼駱知寒的表情,見對方不阻止,就知道自己的方向找對了。
看來他很有當小弟的潛質啊。
中年男人心虛:“對、對不起……我錯了!”
他終於知道好好朝謝離道歉了,“小姑娘,不好意思啊。”
謝離不是很在意,這種外界的言語,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不在乎了。
這個中年男人敢那麼慷慨陳詞,無非就是看她一個小姑娘家,好欺負而已。
當年在天獨山沈家村,何嘗不是這種情形。
等她小小年紀就能把一個成年男人揍趴的時候,就不再有人敢說她的不是了,最起碼在她面前沒人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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