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滿腦袋的血,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架勢。
他呵斥了一下慌亂的傭人:“怎麼回事?”
一名傭人趕緊上前:“王先生!”低聲跟他解釋,“牆上掛的那副《烈日》,就是諾頓大師的作品,忽然掉下來砸到管家了。”
王智安自然也是知道那副畫的,那可是這牆上掛的畫裡最貴的一副,每每來到謝家老宅總忍不住駐足欣賞一番。
他眼神緊了緊:“怎麼會忽然掉下來?畫現在怎麼樣了?”
傭人道:“還好畫框用的是最頂級的材料,只是稍稍有些開裂,已經拿去畫室修復去了。”
王智安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這幅畫今天是誰打理的,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若是別的事情,他根本不會逾距去過問,畢竟這是謝家自己的事情,他為謝家效力,還不至於手長到管起謝家宅子裡的事情。
但是這幅畫畢竟是他的心頭好,跟這棟宅子一樣,代表著謝家的權勢地位和財富,可不是能隨便疏忽大意的。
傭人自然明白問題的嚴重性,說了一個名字,之後又猶疑道:“謝明一直都負責打理這些畫,按理說他為人很是小心謹慎,不該出這麼大的紕漏才是。而且……”
“而且?”王智安聽出了他的未盡之意,眉眼冷凝,“有話快說。”
傭人不敢囉嗦,“而且,剛剛謝離小姐到家裡,直接就想伸手碰這幅畫,被管家制止了。”
“我們都隔得遠,也沒看到她有沒有碰到……”
傭人說得小心翼翼,但是王智安哪裡不明白他的擔憂?那位畢竟是先生夫人親生的,才剛接回家就出了這種事情,下人哪敢說?
明著說就是她弄的,豈不是顯得像是故意欺負她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
萬一那位耍耍性子鬧僵起來,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下人。
王智安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如實跟夫人稟明的。”
作為謝家首席律師,他今天過來,原本是想看看這位真千金到底有幾斤幾兩,確認一下戶口遷移的事情。
順便,傳達一下謝家繼承人選拔計劃的事情。
謝家其他孩子都知道謝氏繼承人選拔計劃的存在。
不過,他淡淡想,今天還是沒必要去見這位謝離小姐了。
一個鄉下來的村姑,他甚至都懷疑這人能不能聽得懂那些專業的術語和名詞。
萬一傳達得不好,反而讓對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可就麻煩了。
這樣一想,他腳尖一轉,就打算離開。
傭人有些懵:“王先生,您不留下來嗎?夫人讓管家今晚安排謝離小姐的接風洗塵宴……”
王智安若是能留下來參加,那也算是給謝離一個面子了。
倘若是別人,王智安興許會給她這個面子,但謝離的話……
還真沒那個必要。
王智安推了推金邊眼鏡,神情淡漠,“不了,我還有事要回公司。”
頓了頓,又問,“夫人怎麼安排的?”
傭人有些為難:“夫人沒說。”
“就剛剛夫人回來拿東西,剛好碰上謝離小姐回來,夫人急著走,張媽追問了一句,夫人才讓管家安排的……”
王智安藏在金邊眼鏡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深深的諷刺。
那他就更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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