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街道上,一身銀甲的少年將軍,騎著白馬,向著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讓開,站在街道兩邊,向少年將軍問好。
陳勾坐在少年將軍的身後的馬車裡,他悄悄將窗簾揭開一道縫隙,望向者到熟悉的身影。
街道兩邊,眾人望向這兩架明顯屬於遊牧的馬車,眼中噴火。
有多少親朋好友,是死在他們的手中,如今,他們卻又大搖大擺的從這裡經過。
戰爭就是如此,傷亡是很正常的,不僅僅翼州城有傷亡,遊牧這一邊更加的慘重。
但如今,哪一個使節杆穩穩地插在馬車上,還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讓這些目眥的眾人,無法上前,而且,這些使節是少將軍親自護送的,他們不能出手。
“兩國交戰,猶不斬來使,何況現在,並沒有交戰!”眾人無奈的看著遊牧的馬車,行駛進了城主府。
街道上的人們,久久不肯散去,默默地等待著。
滕夜此時頭上全都是汗,他很擔心,這位年輕的將軍震懾不住這些搖光的民眾,一哄而上,到時候,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他自己也就算了,可自己的妻子、孩子都在車上,而他,在那種情況下,沒法保護他們。
陳勾眼神灼灼的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造化弄人,一個月前,他還是這翼州城的英雄,人人敬仰他年輕有為。
可如今,他卻成為了遊牧的族長的兒子,以這種身份,來到翼州城。
陳勾心底是無奈的,但他的心底,卻也在醞釀一次風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身錦衣的翼州城城主李牧親自宴請了遊牧使節一行人。
整個過程,非常的熱鬧,大家好似放下了芥蒂和尷尬,充分融入到歌舞和酒肉之中了。
滕雪燕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狼吞虎嚥般,消滅著自己面前精緻的點心、果餚。這都些美味,他們在遊牧疆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其他幾個小家夥,也好不到哪裡去。
拉古麗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裡也很是感嘆,為何同在千古大陸,卻會有如此差別!
可當她轉向陳勾的時候,卻發現陳勾面前的食物,不曾動過,他的雙眼,也不曾在歌舞之上停留,望向另一邊案幾之上的少年將軍。
“真是奇怪,為何,會有如此相像的一道刀疤!”拉古麗疑惑的想著。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城主府為每個人安排了上好的房間,而陳勾卻被帶到了曾今他住的那間房間。
夜已深,陳勾卻沒有休息,他在等,等一個人!
“咯吱”房間門慢慢被開啟,一個黑衣人影慢慢走了進來。
“來了!”陳勾問道。
“來了!”黑衣人說道。
“你知道我會再次來到翼州城,還會以這種身份,去往破軍城?”陳勾對黑衣人說道。
“在情理之中,卻也在意料之中!”黑衣人淡定的說道。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陳勾繼續問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黑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