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之後我翻來覆去也沒睡著。七點半左右,賀天才回來了。我本想裝睡不搭理他,他徑直過來捅了捅我的後背。
“小白,我有事要回去了。你和伊傑他們說一聲。”賀天淡淡的語氣對我說。
我“騰”的一下坐起來,“你回學校?”
“不回。”賀天說著手裡已經開始找自己的手機充電器裝好,就往門口走。
我趕緊追上去,“你要去哪?”
賀天已經拉開了門,他沒有轉頭,只是說,“時間緊迫,回來再說吧。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又是這樣一閃而過的出現,然後出門去。和平常一樣。然而賀天的話似乎意味深長。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難道可能沒有機會再回來說了麼。這一刻我的心情是複雜的。賀天就這麼甩下兩句話走了,沒說去哪,沒說去做什麼,就連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別人問起我要怎麼回答,然而賀天留給我的這些資訊量顯然會使我回答了就跟沒說一樣。
我糾結到底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賀天問問清楚,就說我這樣不好跟大家解說,應該說清楚自己的去向,才方便我告知大家。然而捏著手機到了八點還是沒有撥出去。只得這樣出去集合了。
所以當別人問我賀天去哪了的時候,我也只能回答:他說有事,先走了。
然而,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根本沒有人再問我賀天去了哪裡,去做什麼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覺得我並沒有在意賀天,並沒有特別去關注他。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我過的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玩兒了什麼。反正大家一招呼我就跟著走,要玩什麼我就跟著玩兒。
然而回想起之後這幾天,居然沒有一點能夠讓我記住的事情。其實這沒什麼,但是我居然好幾次都想給賀天打電話問他的情況。這樣真是不好不好不好……
理智的我最終還是淡定了下來。賀天去哪了去做什麼回不回來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利用這一點,我冷卻了自己的思想,化作了一隻高冷的小白。
回到了學校,我依舊保持著這種高冷的姿態。伊傑發現我的不尋常就問我這幾天脖子怎麼了,怎麼總往上仰著。對於他人的調侃我也是冷眼兒面對,不多做解釋,搖搖頭就算是完事兒。
之後宿舍裡的人都不問我脖子的問題了,但是我依舊沒輕松下來。因為顧麗娜學姐來了,她找我要稿子。我這才想起來我答應她“馬上就寫”,卻因為賀天的事情把寫稿子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想起了伊傑那句話,“失信於女人,何以取天下”,如果我取不了天下,那一定是賀天的責任。
在顧麗娜學姐的敦促之下,我全身心投入了趕稿之中。賀天什麼的滾蛋,才不會擾亂我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