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盡全力奔跑,最後在“轟”的一聲巨響中失去了意識……
在中國有這樣一側傳說。人於彌留之際,或是死後,會走到一座橋前,那座橋叫奈何。
奈何橋前有一棵樹。對塵世有什麼想念和不捨,可以站在樹前回望。
回望歸家的路,或是心中戀慕的人。
慕驕陽已經走到了橋前,他的思緒潰散,不知道自己是誰。他第一步已經踏上了奈何,但聽見身後有人在叫他,“阿陽,阿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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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熟悉的聲音。
是甜心!
他退了回來,手扶著那棵樹,轉身回望。
他看到薄霧聚攏,來時的路已看不見,但她自迷霧中漸漸清晰,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是婚禮上那一套。她看著他輕聲笑:“阿陽,你看,一座橋,一棵樹,像不像在等一個人。”
那是蜜月時,在荷蘭風車小鎮,她對他說過的話。
她是在說,她在等著他。
等著他,回到他身邊。
他向著她跑了過去……
肖甜心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慕驕陽回來了。
所以,當他輕輕走到她床邊,伸出手來撫摸她的臉龐時,她覺得自己還是在夢裡。
她握著他的手,說:“你回來了?”
“嗯。”他的聲音很低。
她說:“我剛才夢見你到了一座橋。我多怕你會走過去呀。聽老人說,親人走前都是要回來看看塵世的人的,所以會入夢。我希望那都不是真的。是騙人的。”
他沒有回答。
但他撫摸她臉龐的手是暖的。這樣,她就放心了。
她想,他一定是太累了。所以,話不多。
沒關係,人平安回來就好。
她好像聞到了什麼香味,淡淡的,幽幽的,很好聞。
她就笑了:“大木頭,你是不是破了案,然後還給我採了一株花回來了?”
他已經躺了下去,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然後輕輕吻著了她的唇,很溫柔很溫柔……
慕驕陽是被痛醒的。
他傷到了半邊肩膀,輕微燒傷,已經做了處理。
讓他抬著海角走在前面,而走在最後的景藍傷得更重。小警察c說,“慕教授,海角隊長沒熬過去,已經走了。”說著已是泣不成聲,但還是說了下去:“景教授還在手術室裡進行搶救……”見他臉色蒼白如雪,小c連忙說:“你放心,醫生說了景教授的救生意志非常強烈,他會沒事的。”
慕驕陽馬上扯斷輸液針,站了起來披上大衣就衝了出去。
c連忙要去阻攔他,他說:“現在誰在負責?兇手還沒有被抓到。”
“是溪警官,他雖然年輕,但他一直是最得力的副隊長。”
溪,沒有一點破連環兇殺案的經驗。海角尚且不能自保,更何況溪。慕驕陽很急,他衝了出去,一把扯過雪地摩托在雪地裡疾馳。
風雪早停了。現在是凌晨四點。而漫天的極光在閃爍,一浪一浪堆積。整個雪原空蕩蒼涼,伴著他的,只有比雪、比山林還寂寞的極光。
“甜心,你一定不能有事!”
慕教授已經將石屋裡的記憶分享給了他。他明白兇手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如果他死在石屋裡,一切復仇終止。如果,他沒死,那甜心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