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的時候回到鍾明澤的家。
那個地方更像是與世隔絕的小鎮, 小木屋就建在森林裡, 對出的是一整面好像銀色鏡子一樣的湖泊。
肖甜心看見有純白的野天鵝在湖裡遊弋。
“外公, 你住的地方簡直是世外桃源。”肖甜心忍不住讚歎,一邊還搖著他的手撒嬌。
鍾明澤只是笑而不語。
對著這世上最窮兇極惡的犯人太多, 許多時候, 他, 他們這一類人, 更渴望田園式的生活。“這裡應該是由外公自己一點、一點, 親手建造。”慕驕陽說。
肖甜心不滿意了,嘟了嘟嘴說, “阿陽, 別對著親人側寫。”
“是。”慕驕陽咬著她耳朵吹氣:“老婆大人!”
剛才他提到慕教授,她並沒有表現出抗拒。景藍給她下的心理緩衝帶很成功。但……她只記得慕教授,卻不記得她和慕教授在海邊小木屋裡的一切。
慕驕陽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笑眯眯地睨著他問,“阿陽,怎麼了?老看著我幹嘛?”於是他便停止了對她的分析和側寫。
彼時, 上午的陽光落在森林裡金燦燦的一片, 落在她臉上也是盈盈的一片春色, 她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加火車,到得目的地,衣服都有些歪歪斜斜,碧綠色的真絲襯衣居然鬆開了三四顆釦子,露出裡面的春光來, 嫩綠色的bra帶著一點蕾絲,包裹下的美好的弧度,潤潤的一片白色凝脂……他見鍾教授已經走進了大廳,便雙手在她腋下一託將她舉了起來,他仰頭就在她鎖骨下來一點點咬了一口,才咬著她耳朵說了好些令她臉紅耳赤的話。
“咳咳咳咳。”大廳裡鍾明澤輕咳了幾聲。
肖甜心紅著一張臉趕忙拉了他進去了。
倆人的房間並不在一起,鍾明澤分房間時十分幽默,拍了拍慕驕陽肩膀說:“驕陽,你就睡一樓吧,我們做個伴,夜裡可以一起分析全國各地寄過來的案件。”
當時慕驕陽嘴上不敢反駁,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誰料她說:“坐了十個小時飛機加十個小時火車,一身臭臭,我去洗澡啦。你們師徒倆慢慢聊。”
慕驕陽:“……”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木製的樓道里,吱吱呀呀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鍾明澤才說,“驕陽,她在故作輕鬆。”
“是。”慕驕陽恭敬地站立一旁回答。她的心思細膩又敏感,心裡想的從不表現在臉上,她的心思非常難猜透。他做她的心理師,得十分小心謹慎。
鍾明澤請了他到書房,倆人詳聊。
當聽見慕驕陽說到她出現了人格分裂時,鍾明澤也很是吃驚,也瞭解了她為什麼在五年多前忽然跑去了加州然後消失了一年之久。因為當時是小甜。
“你打算怎麼治療甜心?”鍾明澤問。
慕驕陽想了想說:“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初我以為她會產生分裂是因為孕婦案的拯救失敗,但那充其量只是導火索。所以,我會和她坦陳我的過去,我和她一起互相治療。”
“那得有一定的緩衝。”鍾明澤點了點頭。
“外公請你放心。在夏海時,我已請來最權威的心理學家為她做了初步治療與下了緩衝帶。這次來,我想帶她去見一見那個孕婦案的女殺手。”
這點有些兵行險著,因為處理不好,是會令病患的心理防線全面崩潰。鍾明澤想了許久,說:“驕陽,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相信甜心的意志力要比你我認為的還要堅強。放手去做。”
得到了鍾教授的同意,慕驕陽終於放下了心中大石。
小木屋有三層,是簡潔溫馨的裝修風格。當肖甜心站在三樓自己房間的陽臺上時,看到了一隻小鹿從黛綠色的森林裡走了出來,在小木屋附近四處嗅嗅,十分可愛。
她睡了四個多小時,再起床已是傍晚。
伸了個懶腰,覺得真是舒服吶,正要轉身,她人已經騰空,被攔腰抱起,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給按在牆上親了。
“慕驕陽,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把戲……”最後抗議聲變成了細細碎碎的嬌吟,她被吻得慌了神,他才放開了她一點、看著她,然後手從她背後慢慢滑到了前面,輕輕地揉,她被他看得紅了臉,緊咬著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
他俯下臉來,視線滑過精緻白皙的鎖骨,再滑下一點……然後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