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驕陽猛地脫下西服, 動作利落地一抖, 拿西服將撒過來的硫酸一卷, 長腿一伸,把男人踢到在地。
然後快速轉過身來, 抱緊她往路邊野草堆裡滾了滾。
她聽見了“滋滋”聲。
那才那一瞬發生得太快, 他只是在十多秒之內就做完了一連串動作,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
“阿陽, 阿陽你有沒有受傷?!”她急得都要哭了, 一個翻滾坐了起來就要撲向他。
慕驕陽已經坐了起來,“沒事。工作要緊。”
他咬了咬牙站了起來, 牽著她的手就走進了監獄。
因為這邊的事鬧得大了, 所以出動了獄警。
那群人被押走,而慕驕陽出示了警察廳的證件,他和肖甜心就被兩名獄警保護著送進了監獄大操場。
他的臉色非常蒼白。其實他是心裡有數的, 儘管不多,但背上還是沾到了幾滴,透過銀色絲綢背心和白襯衣滲進了面板裡。
為了李鈺, 其實景藍跑這邊好幾次了。景藍和慕驕陽的本意都是要了解這一類犯人的心理狀態, 這對以後再遇到這類罪案能起到很好的前攝作用。他們的出發點是為了大眾。但並不是人人都能理解。
除了對於往後的案件有幫助, 還因為李鈺是首個雌雄同體人,她的心理有很大的值得探究的空間。對於她的探討,對人類是有一定程度的貢獻的。慕驕陽想要對她做詳細研究,所以幫她申請死緩或無期,更和景藍去跑了相關的部門。
景藍也為此對李鈺進行了詳細而系統的心理測試評估, 也認可她有值得同情的餘地,再者她的精神狀態也有問題,以精神病這個點為她求情。但景藍和慕驕陽都受到了輿論的攻擊。甚至有人寄了匕首什麼的來威脅慕驕陽。只不過他沒有讓甜心發現而已。
或許是景藍跑動的次數多了,而相關部門的一些資訊也被媒體挖到,更被好事的媒體發現了其新聞價值,加以利用並煽動了家屬來這邊鬧事。偏偏就真的讓他和甜心給撞上了。
想到她會受傷,慕驕陽就害怕。反倒是她,握了握他的手說:“阿陽,這點危險嚇不倒我。我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忽地,她踮起了腳尖親了親他下巴:“阿陽,我不願做菟絲花,要做就做和你並立風雨的喬木,我們的根扎於地下,深埋在一起,我們的軀幹互相扶持,而枝葉向著陽光,我們總能看到陽光。”
我們是要並肩作戰的。她對他眨了眨眼睛。
“好。”他只是揉了揉她的發。她沒說出口的話,他都懂得。
當他和肖甜心坐在會客室時,李鈺還沒有出來。
慕驕陽說:“待會由你作主動,和她聊天。李鈺喜歡女性。”
頓了頓,又補充:“不是說同性戀這麼簡單。她憎恨男人。而對女性有難得的溫柔和親近。”
“當初你是怎麼成功說服她,放下人質的?”肖甜心將他的衣服揭開,看到他背部面板有好幾處都焦了。
衣服一被揭開,火辣辣的疼。慕驕陽時刻帶著他的箱子,裡面有許多化學試劑,和各類說不出名堂的東西。他示意她把其中幾瓶東西拿給他。肖甜心用棉布吸去他面板上的硫酸,也是嘆:“幸好不多”然後擰開礦泉水瓶替他沖洗。
慕驕陽把配好的稀氨水遞給她,她拿棉球蘸取替他沖洗背部。
“她對女性有好感,而且很寵她的幾個姐妹。所以我讓她的姐妹來勸她。”慕驕陽說,一邊整理衣服。
“我來。”肖甜心將白襯衣替他穿上,然後是背心。他的臉色白,而銀色的絲綢背心被白熾燈光一打,似漾著瀲灩水光倒影在他如玉臉龐,微微晃動著一圈一圈的浪,襯得他劍眉星目,英俊裡又顯出一抹柔和來。
這樣的美人,是讓人忍不住要親一親的,於是她摟著他主動送上了香吻。
按在她yao側的手,驀地箍緊了她,他低笑:“怎麼辦,真想吃掉你。”
肖甜心臉一紅,馬上老老實實地坐回位置上,開始仔細翻閱李鈺的案件,然後低聲說:“你把李鈺最想見,覺得最重要的人請來,其實是把雙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