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月見很緊張,一雙手揪著裙襬不放。
“因為連環殺手在木薔薇案裡對他栽贓,所以激發起了潛藏在他基因裡的殺戮因子。但他完全可以控制。”慕驕陽安撫她,“這夠不成殺人的動機。”
“這件案裡,也出現了兩幅畫像。”肖甜心說。兇手有兩個人。
“是。”他肯定道。說到底,和木薔薇很相近,都是有兩個兇手。
而隱於幕後的兇手,是為慕驕陽與洛澤而來。
他又看了肖甜心一眼,她和他還真是契合,是思想的激情碰撞,是靈魂的熱烈相擁……
從身體到靈魂,無不契合。
只有她,最瞭解他。
慕驕陽正要繼續做側寫,另一邊爆出一聲低呼。
三人回頭去看,那具剛被取出的屍體,隨著她的眼皮被法醫揭開檢查,發現了其可怖。
屍體的眼睛非常詭異,是被剜掉了眼珠,然後用了一對十分美麗閃耀的黑曜石做點綴。
十分詭異,恐怖……
甜心站在原處,但慕驕陽快步走了過去,在屍身旁蹲下。
與此同時,屍體的嘴也被法醫開啟了。
劉法醫檢查得很仔細,將屍體的口腔再掰開一些。旁邊的法醫助理將電筒對準口腔裡的各個部位,還有技術員在配合拍照。
慕驕陽突然說:“電筒往她喉嚨裡傾一點,好像有東西。”
經過劉法醫小心處理,終於從女屍喉嚨裡取出了一朵紅色玫瑰花,還連著長長的花莖,滿是尖銳可怖的玫瑰花刺。
全場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只有木添勝說了一句:“靠!”
劉法醫將一整枝玫瑰放進證物袋裡,留待鑑識科化驗員化驗。
“這是什麼意思?”何穆同只覺得頭大。
“難道是兇手覺得自己這樣很浪漫,很情聖?”木添勝快人快語:“我之前辦過的姦殺案,就有兇手把玫瑰花瓣鋪滿受害人全身的,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慕驕陽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將甜心走了過來。她就倚在他身邊,看到那驚悚的一幕,她只覺噁心,胃開始翻江倒海,而他牽著她的手,他的尾指在她手背撓了撓,驀地,她就克服了想要嘔吐的衝動。
“先喝點水,再說。”慕驕陽把礦泉水瓶擰開遞給她。
她喝了一口,抿了抿唇才說:“花,有拜訪的意識。當我們去別人家做客時,除了水果,也很有可能帶上一枝或一束花。這是一種禮儀,尤其是在國外。我想,兇手是在和我們打招呼。”
她即使換了暫歇性失憶,和人格絮亂症狀,但她不愧為fbi最有靈氣的側寫師,慕驕陽為她驕傲。
“是。這就是兇手要傳達的意思。比較隱晦。但他相信我們中有人看得懂。”慕驕陽說。
所以,這是傳達給慕驕陽、景藍,或者她的資訊了?肖甜心皺起了眉心。但兇手的目標看似洛澤,實則還是衝驕陽而來的。
慕驕陽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千迴百轉想了那麼多,他只是認真觀看起受害者來。兇手選擇的是一名相當靚麗的女孩,最青春,最具活力的時候。不著一縷,但身體潔淨,沒有一點痕跡沒有傷痕,只能證明身體外部沒有找到虐打),像一座白玉像,充滿美感,黑髮如瀑,就籠在她潔白的身上。而她彷彿還是鮮活的,只不過是睡著了。那具尖尖長長的白泥做的獨角還在她額間豎著,她就如絕美的純白獨角獸。
當技術人員將屍體完全取出時,慕驕陽發現,屍體的心臟處的白泥糊得很奇怪,於是示意劉浩。
劉法醫馬上著手處理心臟部分,當白泥被揭開,那裡空出了一塊來。
一整顆完整的心臟不見了。
她心臟的那一塊,空了,只有乾涸的暗紅的血跡。
少了那一顆心,就彷彿成了一具沒了靈魂的驅殼。
慕驕陽再次語出驚人:“她的心臟,應該被兇手吃掉了。兇手在吃掉‘愛’,收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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