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我閉嘴!”肖甜心惱極了, 只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那張俊俏的臉上去, 只是礙於太多人在, 才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就是因為他太高,而她太矮, 所以她才要穿高跟鞋配合他啊!難道整天被人說什麼“最萌身高差”真的很好麼?她心裡不好受啊!寶寶心裡苦啊!她憋紅的一張小臉, 無奈地搖了搖頭, 依舊睜著一對大眼, 瞪著他。
慕教授笑了笑, 鳳眼上挑,說不出的邪佞狷介。然後, 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附在了她耳邊,咬著她的耳朵說了那句話,“我想要你。”說出了那句, 慕驕陽心裡一直想,卻不敢出口的話。
肖甜心的臉要滴血了,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的, 像兩枚黑亮亮的龍眼。她實在是憋不出一句話來了。最後認命般地嘆了聲氣, 將臉埋進了雙臂裡。
然後, 她清楚地聽到了不遠處的一聲輕咳。真是,連何穆同都看不下去了,這會議還能不能好好開了。
肖甜心在慕驕陽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一記。
哪還有什麼不會意的,雖然線索太少,最重要的兩點是沒有屍體和拋屍的犯罪現場。僅僅只得三袋裝內臟的袋子, 這會嚴重影響畫像的精確度。也是為了嚴謹考慮,慕驕陽才沒有把最新更新的一點畫像說出來。但現在,他,是慕教授。
他和慕驕陽在案情分析上出現了不同的觀點。他想按自己那套來,所以把慕驕陽強行塞回去了。
現在,他愛怎麼樣做就怎樣做。
慕教授忽然說:“我想通了翟林為什麼把翠青蛇標本搬到自己的藏屍地去處理,而不是直接在大學的生物樓實驗室裡處理了。”
“噢,寶貝啊!我的寶貝!”那一聲寶貝,聲情並茂,帶著亢奮、愉悅與一絲不易察的神經質和哀傷。
肖甜心靈光一閃,馬上領悟了慕驕陽的心理戲劇法。
他,在將自己想象為兇手!
“那些,都是他的收藏品!因為,泡著翠青蛇的福爾馬林裡也有他所要收藏的東西。”肖甜心說。
慕教授看了她一眼,十分驚豔。
他的女孩,總是讓人驚喜。
慕教授舉起手,做出輕輕撫摸的動作,那麼輕,那麼柔,像在撫著心愛的“她”。
“她們,都是她啊!是的,她們,一個、二個、三個……總會有‘她’的影子。我想要收藏她們,就如同收藏‘她’,永久地收藏她!我會拿消毒水給每個‘她’擦拭身體,為她們做防腐處理時也是用的那些消毒水,最後那些儲存‘她’的液體,也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像那些液體注進不同的動物標本里,放置在我生活與工作的任何地方,每天都能看見她。噢,她無處不在。她一直在我身邊。y ove。”慕教授溫柔地閉上了眼睛,在享受,彷彿在享受“她”的擁抱……
一眾刑警:“……”
陳星低聲說:“好可怕……”
何穆同斜了陳星一記,符和道:“但是慕教授完全給出了兇手的殺人動機。這是對破案很大的幫助。這裡是一個突破口。”
頓了頓,何穆同又說:“我還怕慕教授什麼都不肯說呢。幸好,他只聽肖助理的。有小肖在,我們也拿得住他。”
坐在後面的肖甜心輕輕地打了個:“啊秋。”
慕教授睜開眼睛,看著她似笑非笑:“蜜糖,昨晚,我們在翟林的實驗室裡,你觀察到了什麼?”
“……”蜜糖,怎麼覺得他叫得好邪惡啊?哎,好羞恥!清了清嗓子,她才說:“我發現那些放動物標本的地方,架子上都安裝有一排一排的射燈。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聽你一說,就完全通了。當他一個人時,會做什麼?”
她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也學著慕驕陽的樣子閉上了眼睛:“當只有我一人,我並不孤單。這是一個密封的秘境,是我們相愛的證明。我把所有射燈開啟,所有的光全集中在那些放標本的罐子上,浮光掠影,水波粼粼,而你倒影在我的心湖中。那麼美麗,而永恆。”
再度睜開眼,所有溫柔不見,她變得嚴肅而認真:“是的。我想翟林是在展示他的收藏品。但這種展示是私密的展示,是隻向翟林一個人展示的。疑兇可以鎖定,但需要證據去支援。”
“他將每件‘收藏品’ 浸泡用過的福爾馬林取出部分,灌進了不同的標本里。這些閃動著粼粼水光的液體,在他眼裡,就是全世界,就是珍寶。所以,她一直在,與他同在。他的痴狂和哀傷,使得他變得很危險。我們還不清楚的地方是這些受害者之間的共同質,所以還不清楚究竟還有多少的受害者名單。一旦他發現了和他的愛人相似的人,他必然會想方設法去收藏,所以他變得更加危險。”慕教授綜合了一遍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