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反倒讓慕教授有些想笑,極力忍住了才說,“記住,讓民警去做這些事。民警比刑警更善於與群眾打交道,他們能套到的話與資訊會更多。”
看著前方蜿蜒山丘,慕教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急忙道:“拿這裡與夏海市的地圖來。”陳星連忙遞給了他。
進鎮前,他們就已經看過鎮地形,覺得沒什麼可疑的。
“原來如此。”慕教授揚眉,白皙修長的手已經按在了鎮的某個小道上,“這條路直通夏海市郊宏福區,雖然路程比之其他縣城還要遠些,但是相連的,來回非常方便。”然後又舉起了電話,“你問一下當地的民警,鎮與宏福區的一些互通情況。”
陳星立馬給一個當地民警打了電話,果然,他十分高興,變得興奮起來,“有訊息了。鎮到宏福區車程只要一個半小時不到,如果是私家車估計50分鐘左右。兩地經常有互市和趕集。而宏福區的所有家禽的飼料,都是由鎮提供的。”
那就對得上了!因為在他第二次出現場時,他與何穆同都一致認為兇手是宏福區附近的人。那自然對鎮的一切都很熟悉。
見有了些眉目,慕教授又看了不遠處的肖甜心一眼。
肖甜心其實一直都能察覺到慕驕陽的視線是在她身上的,這讓她既開心又苦惱,就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他又會像從前那樣突然躲起來找不到了。
她蹲在地上揀起一朵小花,在那裡摘花瓣,“他對我有意思,他對我沒意思,有意思……沒意思……”扔一片花瓣就唸叨一句,河面上的鯉魚吃花瓣吃得歡。
指著一條有些笨笨呆呆的紅鯉魚,她嗤笑道:“你這個餓貨,就知道吃吃吃。”河面平靜,倒映著兩岸景物。在她站的地方靠上游一點,有一塊巨石聳立在河邊與綠草如茵的小山坡上。巨石投影在河邊的黑影晃了晃,引起了肖甜心的注意。
她朝幾米上的斜坡一看,一個人影好像在鬼鬼祟祟地偷看什麼。她本就有幾分膽子,外加脫線的性格與練過幾年格鬥,此刻竟然也沒多想,就往那邊跑去,“喂,你在那幹什麼?”
慕教授聽得她喊已經回過神來,一句“危險,回來”就叫了出來。
陳星反應也是快,已經飛奔了過去。慕教授也跟著跑了過去,可電石火光之間,肖甜心已經被人影給推下了河,在河中掙扎。而那個人趁機逃進了濃密而隱秘的樹林裡。
見慕教授跟緊其後,陳星大喊,“教授,先去救人。我去抓人。”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四周都是同事,於是一眾警察都跑了過來,跟著追進了樹林裡。
肖甜心會游泳,只是遊得不好,三腳貓水平,此刻是被推下去的,受了驚嚇又沒有準備,遊了兩下就喝了一肚子水了。但還是被慕教授提著衣領,給拽回了河岸上。
他只是按壓了她xiong腹兩下,她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水。慕教授睨了她一眼:“需要人工呼吸嗎?”
肖甜心立馬捂住了唇。
“看來你是沒事了。”慕教授隨意地往草地上一趟,側過臉來,看著她。
“那個人能抓住嗎?”肖甜心問。
慕教授沉默了一會,回答:“他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又怎會不知道有很大的可能遭到警察伏擊,所以他應該找好了逃生的小道了。此人膽大心細,做事滴水不漏,相當縝密,又豈會在此失手。”
“慕驕陽,你也太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了吧!”肖甜心已經坐了起來,倆人都溼透了,被山風一吹,還真冷。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就要來拉他,“快起來,冷死了。”誰料卻被他反手一拉,整個人摔了下來,壓到了他身上,她的腰被他雙手緊緊束住,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廓,暖暖地吹氣,“這樣還冷嗎?”
被他調戲了的結果就是,當倆人回到警車上時,彼此都不說話,那氣氛頓時怪異。陳星十分疑惑,問道:“你們怎麼了?肖小姐,你沒事吧?不會是嚇傻了吧?!”
“你才傻!”肖甜心頂嘴。
陳星無辜中槍,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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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教授的肩膀一直在顫抖,垂著頭低低地笑。
偏著陳星還不識趣,又問了句:“慕教授,你一直抖,是冷嗎?要不要開暖氣。”因為兩人都掛了些彩,所以何穆同堅持要讓人將他倆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