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驕陽笑了一下:“甜心,你終於找到了黃千案的標籤。這就是他的簽名signature,他的模式。他將大量的時間,留在了小女孩的房間。”
“這幾起模仿者的新案子也是。而且從表面上看來,這個追隨模仿者作案的手法和黃千幾乎接近。但小女孩們並沒有被除下裙子,收藏起來。”
正確地來說,黃千並沒有對小女孩進行侵犯和猥褻。因為,她們都是他渴望成為的模樣,是他幻想中最重要的一環,保持了童真,純真和純粹的乾淨。所以,黃千隻是給她們換上了一套像洋娃娃一樣的分體套裙,包括上衣和裙子。但同一套的裙子部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穿上一條同色系的褲子。咋一看,也像是一套,但事實上不是。
“會不會不是他收起來了,而是衣服和褲子本來就是他帶去受害人家裡的?”肖甜心產生疑問,又回到黃千案上來,做重新分析。
慕驕陽答:“不是,他直接在衣櫥裡找出來的,所以裙子被他帶走了。他是戀物癖,絕對有‘收藏’的嗜好。裙子,就是他的戰利品,是他的收藏。”
對,這一點毫無疑問。是她犯錯了。
這一次,慕驕陽沒有再兜圈子,直接說道:“黃千,我希望你能幫我們抓到兇手。這個兇手,他的幻想內容與你高度接近。我相信,他的童年情況與你大致相同,受到了來自父母的虐待。他和你一樣,都幻想擁有一個完美的、溫馨的家庭。我希望能從你的角度出發,捕獲他。”
“說說兇手挑選的這幾個家庭吧。”黃千鬆動了。
“第一個家庭,父與母,擁有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第二個家庭,父與母,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男孩。第三個家庭,父與母,兩個女孩一個男孩。第四個家庭,父與母,三個女孩,一個男孩。所有男孩子上面都有姐姐。所有女孩與男孩,都沒有遭到侵犯。但是女主人下ti撕裂,遭到嚴重侵犯。”慕驕陽吐字情緒,語速流暢。
黃千又看了看另一張現場照片,指著一個揉麵棍說:“這個有點意思。”
慕驕陽看著他,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受害人頭部曾遭到擊打,與這個物證相符。”
黃千笑得很放肆,“真有意思。拿這個虐殺人?夠力嗎?”
慕驕陽也笑了,看著他眼睛,看懂了他一切所想。只是還不到時候點破。他要一步步引導肖甜心走到他所預設的那個中心點去。
或者說是,圈套。
“女孩子們的情況怎樣?”黃千直接問到關鍵點。
“和你一樣,兇手花了大量時間在女孩子們的房間,用安眠藥,去得很安詳。也是被換下了裙子,套上與衣服不配套的褲子。”慕驕陽說,“配套的裙子反而被扔在地上。”
肖甜心聽得眉頭擰得緊。
“有什麼想法?”慕驕陽問。
“我國不同外國,二胎政策近幾年才開放。那些家庭生育頗多。”肖甜心指出。
“在這幾起新案子裡,都普遍發生在郊區與鄉下,不是城市人家庭。但是黃千針對的都是富裕人家家庭,父親都是做生意的,不需要恪守獨胎政策,交錢就行。這裡是一個不同點。”慕驕陽回答。
黃千的視線停留在女孩子的房間裡,然後又停留在地上微微拱起的地方。
“那堆衣服下.面是什麼?”黃千問。由於這是抬走死者後拍的現場照,很多東西,黃千不能直觀的觸控到,所以思考起來更為費力。
“衣服的最下面,是女孩子們身上配套的裙子,裙子裡是一隻破舊的洋娃娃,娃娃衣衫襤褸幾乎不能蔽體,與床上純潔如天使的女孩子們形成鮮明對比。”慕驕陽說。
肖甜心渾身一震,脫口而出:“兇手是女性,童年時,遭受到繼父侵犯,原因是母親包庇,因為繼父是唯一的經濟支柱。在兇手父母沒有離婚前的原生家庭重男輕女,生了一個又一個女孩,兇手的媽媽因為生不出男孩而被迫離婚。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那些男孩子要比黃千案受到更嚴重刀刺的原因,明明兇手可以很快地取他們性命。兇手在對這個重男輕女的社會陋習進行報復。她對這些家庭熟悉,必須得花大量時間做觀察,又遠在郊區,得有自己的車,而且她經濟條件應該不錯,去到陌生環境又能低調地不引人注意,應該是為這些家庭提供幫助者,平常見面在城裡多,最後下手才去對方家裡。她的用車應該是最普通的與她身份不搭的二手車,黑色或灰色舊車。而黃千案的偵破,在新聞媒體裡流傳開來,是她進行殺人的刺激源與導火索。因為本質上,她與黃千都渴望美滿幸福的家庭。那些破碎的洋娃娃,是她帶去放在受害人身邊的,但卻是對她自己的投射。昭示著她悲慘的童年過往,她遭受到的侮辱。這也是為什麼同樣的行兇手法,黃千那些案子裡有xing動機。而這些新案件裡,看不到性。即使兇手造成了侵犯了女主人的假象,用那根揉麵棍。但真正動機,不是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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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完,肖甜心整個人都在顫抖。
許多模糊的記憶都湧上來,又退下去,堵在她xiong口處,逼得她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