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邑考走後,墨言忽然覺得有些冷和疲憊,尋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就靠著柱子坐了下去,雖然極力的強忍著,卻還是咳出了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控制不住的猛咳。
墨璃本還想說些什麼,見他這副模樣,也都憋了回去,不覺從地上撿起墨言的披風,上前給他圍上。
“白天見得時候還那麼有精神的,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真是的,自己病著還把披風給我披上了,你是故意想讓我內疚不成?”
墨言看著一臉擔憂的墨璃,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只冷聲問道:
“你會為我內疚嗎?”
墨璃被墨言的話給問愣住了,與墨言對視了半晌,才故作沒事發生一般的走到了別處。
“我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你若為了我病得更重了,我當然會內疚。”
即便只是內疚,也起碼把我放在心裡了吧。
“那你內疚吧,我就是因為你才病的。因為你偷走了我的心,卻又還不回來。”
這話說的墨璃心裡一驚,不自覺的轉身看向墨言,那真摯的眼神,不像是在說假話。
有那麼一會兒,看著那樣蒼白的墨言,墨璃的心裡一陣揪痛,平日裡是多麼的瀟灑硬朗?如今這般憔悴,怎會不叫人心疼?
但是她經歷過太多次情傷,這些傷痛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告訴她,不要結門不當戶不對的姻緣,最終受傷害的,永遠都是身份地位處於劣勢的她。
於是她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好好好,殿下叫我內疚,我又怎麼敢說不?說正事兒,你們剛剛飯也吃了,咱倆是不是該討論討論加班費的事情了?”
墨言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硬如磐石,才沒那麼容易軟下來。
便也抽空嘲笑了自己一番,冷笑著說道:
“無稽之談,不置可否。”
墨璃有些不可思議。
“什麼?無稽之談?哪裡無稽了?你有本事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五七來啊。”
墨言見墨璃一副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態度,便決定再花些時間,讓她心服口服。
“你若不死心,本王就跟你說說便是。這裡是獻王府,本王的話就是王法,可對?”
墨璃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話是這麼個理兒,但是若是你不講道理,別人還不能反駁了不成?”
墨言:“先不說這事兒發生的可能性,你若不滿意,誰也沒有扣著你不讓你走,交了銀子,贖身便是。”
墨璃頭上滑落三道黑線,充滿敵意的看著墨言。
“我若是有那麼多銀子,怎麼又會淪落至此?”
墨言伸出一隻手,示意墨璃聽他說完。
“再說你所謂的加班問題,本王付錢請你為本王做飯,保證我的一日四餐,你給本王做宵夜,本就在你的工作職責之內,何來的加班一說?”
墨璃忽然想到古代沒有規定工作時間一說,頓覺自己失策。
見墨璃耷拉著腦袋,墨言又略帶安慰的說道:
“而且就算你說的對,本王也不能開這個先河,府裡的下人從早忙到晚,暗衛也是,他們的工作職責就是隨時聽本王調遣,這個加班費又當如何算?”
墨言說著,就又看了看墨璃,繼續說道:
“讓你來之前,本王也已經調查過了,這個職位平日裡也能撈到不少油水,本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是安分的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