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想法一冒出來,媚兒就瘋狂的搖了搖頭。
不,那個家夥,一定是因為這次沒考好,沒有臉見我,所以躲起來了。
這個傻孩子,就算考不好,怎麼就能這樣丟下像家人一樣的我呢?
說著,就又沖出門去,四處打聽白子俊的下落,心裡還不停的暗喊:
“俊兒啊,就算考不上,也不需要灰心,大不了明年再考啊,我在這個世上,除了冥武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你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墨言遠遠的看著近乎瘋狂的媚兒,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把她扛走的沖動,但是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
這個女人,不撞上南牆,應該是不會死心的吧?而且,即便現在本王跟她說出真相,她應該也不會相信的吧。
再說,那樣子,也有點殘忍。
於是他依舊一步不落的在後面跟著媚兒,媚兒快他便快,媚兒慢他便慢。
整整一個晚上,自然是沒什麼結果的。
饑寒交迫的媚兒,回到家中,看著見底的米缸,和寒涼的灶臺,再回到空蕩蕩的屋子,頓時沒了力氣,在水缸裡舀了一瓢冰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隨後,便倒在炕上睡了過去,連被子也沒蓋。
不一會兒,確定媚兒睡著了以後,墨言進了屋子,幫她蓋好了被子,又在外面燒好炭火端了進來。
忽然覺得媚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摸了一下,才發現她得了風寒。
又去附近找了大夫來給她瞧病。
直到把藥煎好給她喂下,才鎖好了門離開。
整個過程,媚兒都是不清醒的,她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暖很暖的夢。夢裡,有個很熟悉的身影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他身上的味道總叫她安心,他的手好暖好暖,肩膀叫人好踏實。
“蘇哥哥,是你來看我了嗎?”
媚兒的眼角不覺流出一滴清淚,便就真的睡了過去。
墨言出了媚兒的住所,站在院牆之外,冷聲說道:
“出來。”
暗衛隨即出現,跪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