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面的一點紅就是證據,那是他年幼的時候頑劣,手指被刺草割破,摸到玉佩時,竟被玉佩吸了血,就形成了這點紅。
家裡的老人都說這塊玉有靈氣,叫他務必戴在身上,代代相傳。
後來金鎏兒難産死了,玉佩也就不見了,當初為了敷衍長公主,還特意做了一塊一模一樣的,傳給了柳元表,只是卻沒了那一點紅。
如今看看這玉,再看看和金鎏兒長得極為相似的柳媚兒,柳涵有些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驚訝和恐慌。他需要馬上去找個知情的人給他解惑。
於是他二話沒說,拿著那塊玉佩就沖出了房間。
這讓媚兒都有些始料未及,連忙叫住柳涵說道:
“官人,我的玉佩!”
柳涵這才稍微清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媚兒說道:
“姑娘稍安勿躁,這塊玉佩我先拿去用下,稍後自會歸還。”
說著,又要走,就又被媚兒叫住。
“官人,媚兒知道這樣有些冒犯,但是若非十萬火急,我也不會相求!我自幼好友冥武,被元表公子冤枉入獄,明天就要問斬了,還請您高抬貴手,請元表少爺說出實情,務必救我朋友一命!媚兒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媚兒說著,又抬起頭來,哀求的看了柳涵一眼。
柳涵現在心裡混亂的很,嘴上罵了柳元表幾句,又說:
“這個不爭氣的!我回去定當好好教訓他,我現在急著辦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便又憐惜的看了媚兒兩眼,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朝大學士府去了。
“涵弟?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給鳳儀和她娘祭拜?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失去蘇卿諾以後,柳氏也一蹶不振,一下子竟老了十幾歲。看到柳涵急匆匆的來找,也提不起多少精神來。
直到柳涵拿出媚兒的玉佩,質問柳氏道:
“姐姐,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一見那玉佩,柳氏立即提起了精神,連忙吩咐下人說道:
“都退下,院裡也不要留人。”
待大家都下去了,柳氏又把柳涵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你這玉佩不是丟了嗎?怎麼找回來的?”
柳涵有些激動,也不顧及嗓門大小,直接問道:
“當年我出去公辦,臨走時把這玉佩留給了快要臨盆的鎏兒,叫她傳給我們的孩子。可滿心歡喜的回來準備辦婚事,迎來的卻是她和我那未出世孩兒的葬禮。
我這才為了大義娶了長公主。
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柳涵手裡握的直晃的玉佩,柳氏極力回憶了一下當年的事兒。
金鎏兒死後,母親尋遍她的處所也不見這塊玉佩,只以為是底下人手腳不幹淨給順走了,為避免多生事端,便沒再追究此事,莫非是給她那被送到鄉下去的孩子帶走了?
想到這些,柳氏摸了摸胸口,又焦急的問道:
“涵弟,你先不要激動,我當時早已出嫁,對家裡的事情也不太清楚,這父母又早逝,你倒不如先跟我說說,這玉佩是從哪來的?”
柳涵握著玉佩,痛心疾首,若是早知道會這樣,他當時就算被判個違抗上命,翫忽職守,也不會離開她們母女半步的。
“這是翠紅樓的柳媚兒身上,自小帶著的。若是你們當時騙了我,那她就該是我和鎏兒的女兒——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