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此刻已經坐到桌前提起筆來,勾唇邪笑道:
“又不是我的朝廷,與本王何幹?你說要不然本王給劉閣老的府上送封信吧,就用你史大人的落款。”
史邑考連忙上前將墨言的筆搶過來說道:
“我去搞定!我去叫街上的那幫人閉嘴,還你清白!”
聽到這話,墨言才淡然一笑,命人將紙筆收了起來,起身說道:
“早這樣講,不就省的本王陪你演這出戲了嗎?來人!速速送史大人出去辦事,可別誤了本王的名節。”
解鈴還須系鈴人,史邑考一從獻王府出來,就直奔翠紅樓去了。
一見到他,鳳娥便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撲到了他的懷裡,哭哭啼啼的說道:
“邑郎,你那個朋友太欺負人了,奴家不過是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他不光對奴家冷言相待,還當著眾人的面弄爛了奴家的衣裳,那可是你剛剛送給奴家的啊,才穿了一次。”
史邑考自然知道個中緣由,咬著牙說道:
“獻王殿下就是這樣,腦子不願拐彎。你雖是女子,卻有坦蕩胸懷,別跟他一般計較可好?”
一聽這話,鳳娥立即就聽出來史邑考的來意。
摸了摸眼淚,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史邑考說道:
“嗯,他畢竟是邑郎的朋友,鳳娥心裡早就不怪他了。”
史邑考一聽這話,覺得不愧是他的好鳳娥啊,連忙扶上她的肩膀說道:
“還是你好,那既然你都不生氣了,能不能出面替他圓個場啊?你也知道,現在外面到處都在傳是獻王殿下欺負了你,作為他的好兄弟,我心裡難受啊。”
鳳娥暗眸微睜,極力讓自己看上去最好看的說道:
“自然是可以的,今夜剛好是鳳娥的專場,我便在臺上說明此事,還獻王殿下一個清白。”
聽了這話,史邑考都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個藍顏知己,甚是欣慰。心裡都樂開了花,一隻手在鳳娥後背揉了揉說道:
“就知道你最好了!本官沒白疼你。”
總算讓史邑考滿意了,鳳娥冷眸中透出了一絲陰險,緩緩的問道:
“但是邑郎,有件事情,鳳娥一直不明白,那件衣裳明明是你送給我的,殿下為何說那是別人的物件?”
說著,鳳娥將雙唇貼在史邑考的耳邊,輕輕問道:
“邑郎,不如你瞧瞧告訴我,這翠紅樓裡,誰是獻王殿下的心上人?”
這話一出,嚇得史邑考急忙從鳳娥懷裡掙脫出來,微張著嘴緩了一緩,自認為剛剛並沒有說漏什麼。
便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啊,怎麼可能?獻王平日連這種地方都懶得踏進一步,他的心上人怎麼會在翠紅樓裡?你一定是想多了。”
言多必失,史邑考覺得自己應該馬上離開,於是連忙起身又交代了一句。
“我才想起還有公務要辦,晚上你記得務必要講明此事,我會來給你捧場的哦。”
看著史邑考慌得那副樣子,鳳娥就知道自己所料無疑,回想昨日史邑考見到自己時的驚訝,顯然是不知道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就是她鳳娥。
既然他不是來找自己的,那一定就是來找這房間原來的主人——柳媚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