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夕澤無語地看著宋冽, 心想男人在關乎某方面的事情上, 不管是老的小的, 都很在意自己行不行啊?可至少他就不那樣認為, 直到現在,他對這方面的事情想的都不是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不過他目前還不想做就是了。
“你放我下來吧,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不想。”
宋冽松開他,聽到謝夕澤說不想還是有點受到打擊的。或許是他的男性魅力還不夠,又或許是謝夕澤不想跟他有多度親密的接觸,低頭看過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宋冽接過他的書包,說:“時間不早了, 回去休息吧, 明天再看。”
謝夕澤捂嘴打了個呵欠,都十點半了, 等回去洗完澡休息,時間真是挺晚的,他回頭看著宋冽, 自以為很體恤的說:“如果工作忙, 中午就別過來接我吃飯了,搞得你累我也累。”
宋冽單手提起他的書包,正準備用另外一條手臂攬著他, 聽他的話時手橫在半空,問:“小澤會因為我這樣做,覺得累嗎?”
謝夕澤翻出個白眼,小聲抱怨,“我在學校食堂吃二十分鐘就上教室了,能睡到上課前呢。”
他說完掃了眼宋冽,發現對方好像突然難過,話一折,就變成,“不過在車裡睡覺挺舒服,教室裡風扇吹的都是熱風。”
宋冽卻記在心裡,他知道謝夕澤已經分進普通班,夜裡等謝夕澤睡覺,他給學校那邊的領導打去電話,淩晨一點才進了臥室,把空調打高了一點。
謝夕澤手腳攤著,睡衣翻到肚皮上,像只可愛不安分的小動物。宋冽抽走橫在中間的“界限”,把人的抱在懷裡,才合起眼睡覺。
謝夕澤難得有一次在宋冽清醒前醒了過來,他對兩人的姿勢抱有疑惑,宋冽不知道怎麼睡的,越過他放好的“界限”,手腳都搭在他身上,他記得老男人睡姿安分,現在卻把一條腿卡在他腿中間,手放的地方也不規矩,再往下一點,就要碰到他有點精神的好兄弟了。
“宋冽,醒醒。”他把這人的手腳拿開,哪想剛翻過人,就又把他重新壓了回去。他對著這人砸去一拳,“別裝,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說著,他就撞進對方溫柔似水的目光裡,宋冽看著他露出笑意,眨眨眼,用剛長出胡須的下巴往他臉上蹭,颳得他直泛癢,刺刺的。
他仰高脖子避開,“你瘋了吧?!”
如果非要用動物來形容現在的老男人,謝夕澤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狗,他甚至懷疑起這人已經抱過他好長時間,以至於讓他得寸進尺,被發現了還表現得這樣淡定。
宋冽就笑,“被小澤發現了。”說話時唇落在他的眉心,坦然的說,“我抱著小澤睡了很久。”
等宋冽想用那精神奕奕的地方蹭人時,謝夕澤又是踢又是揣,趁對方鬆手跑下了床,宋冽躺在床裡呼灑著充滿慾望的鼻息,謝夕澤搖搖頭,帶著他同樣精神的兄弟和雞皮疙瘩,沖進浴室裡迅速沖了個冷水澡。
李伯還在廚房裡準備著早飯,謝夕澤起得早,趁太陽還沒出來天氣陰爽,就去院子外頭走兩圈,南院的花園少了傘樹後變得空蕩蕩的,他看了會兒,竟心生可惜,想著又自嘲一笑。
人果然有一種賤性,以前得不到就巴巴的盼著,現在得到了居然還懷念起從前。
再見宋冽,老男人換好一身運動服出來,問他要不要一起跑步。謝夕澤搖頭,他沒有老男人那麼多精力,每天看太多書,除了睡覺他什麼都不想做,而宋冽每天都能早起,繞著附近跑上一大圈才拐回來。
也不怎麼,等宋冽走出去跑遠,他想起昨晚這人說別懷疑他不行的話,一想著,就站在原地傻傻地笑出聲,笑完後,謝夕澤颳起巴掌貼在臉頰打了一下,暗罵自己神經病。
為了照顧高三年級組學習的辛苦,領導放話,說三年級每一間教室這兩天都要安裝上空調,訊息一出,底下的學妹學弟非常羨慕,上午的時候就在操場邊看到運送進來的空調機,效率十分快。
謝夕澤隨手抹去脖子的汗,等頭頂的風扇轉過來時,就把校服掀開一點讓風鑽進衣服底下,班裡的位置每週都會按順序調換,這會兒他和裴引坐在最後一桌,倒不擔心遭人看到他做出的‘不雅’行為。
裴引從外頭接了兩瓶送過來的冷飲,轉身看到謝夕澤露出腰背,第一動作就是用腳把後門一頂關上了,他拎著其中一瓶冰凍的飲料貼在謝夕澤腰後,謝夕澤凍得從試卷裡回頭,“阿引,你幹嘛。”
裴引說:“不是熱嗎,給你消暑,過兩天空調裝好,就不用再掀衣服。”
他們兩個人同桌,裴引沒怎麼出汗,而謝夕澤坐著都會時不時冒汗,他眼神裡帶了點嫉妒,“為什麼你不出汗啊。”
掀開衣擺的幅度更大了些,裴引扭開冷飲喝了一口忙被嗆到,手臂壓在瓷磚壁咳個不停。
他無奈地看著謝夕澤,眼睫往那截細腰多瞅去幾眼,同時覺得很無奈。
裴引低聲說:“好了,等會同學要把後門開啟讓風吹進來了,放下衣服吧。”
謝夕澤唔的喝了幾口冷飲,埋頭接著和試題苦戰。
裴引對著謝夕澤的後腦勺嘆息,取出紙巾給他擦去頸後的汗,以謝夕澤大條的神經,哪怕等到高考後,只要他不說,這人都沒體會到自己對他的特別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