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行路匆忙,陳浮屠下意識看向後方,隱約發現煙塵如影相隨,果然旱魃又一次跟了上來。
軒轅榮察覺到這般情況,她憂慮道:“有點不對勁。”
“何意?”
“按理說,旱魃是天生地養的異類,應該只知道殺戮,但它卻擁有野獸的狩獵本能,不跟我們硬碰,甚至能瞞得過張前輩的眼睛,這不合理。”
“確實……”
陳浮屠陷入了沉思。
昨晚放了銅甲屍在營地附近,但旱魃沒有襲擊銅甲屍,似乎知道銅甲屍很強,它淨挑軟柿子捏,等殺完守夜的弱者,剩下的內圈重要人物便徹底暴露在了它的視線中,它可以隨時發動突襲。
“不行,必須幹掉它。”
陳浮屠決不能把這個禍害帶出黑沙海,萬一它進入丹徒,或者進入茶馬古道就麻煩了,不管茶馬古道後面的趙喜兒領地,還是如今的丹徒,都依附了大夏,被旱魃闖入無疑是一場浩劫。
陳浮屠對身邊一直安安靜靜的王昭君說道:“你的冰魄真氣似乎能一定程度上剋制那怪物,我打算引它動手,你敢不敢配合一次?”
“陛下有令,妾身自當奉命。”
王昭君什麼都不怕,她跟小白一樣,只怕被主人嫌棄。
陳浮屠又跟張三丰商量了一下,制定了一個計劃,今晚安排王昭君和小白離開營地去引誘旱魃,以她倆的實力,即便幹不死那玩意,小白擋住還是沒問題的。
她們倆單獨出行,那東西肯定忍不住下手,到時王昭君用冰魄寒氣配合小白和張三丰出手,爭取一擊必殺。
張三丰和王昭君都沒意見,小白興奮地揮舞小拳拳,“打旱魃嘛,傻姑開心。”
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別說旱魃,閻王來了她都敢齜牙。
轉眼又是黃昏。
這次大家的營帳捱得很近。
崇明按著刀坐在了篝火邊,眼珠子瞪得滾圓,他今晚就不合眼了。
至於銅甲屍,被陳浮屠安置在了沈璐父女的營帳附近。
父女倆是商業人才,推行銀行計劃離不開他們和背後底蘊的協助,所以他們可不能死了。
飯後陳浮屠給王昭君使了個眼神,王昭君便對小白說道:“丫頭,剛才你不是說內急嗎?姐姐帶你走遠些。”
“好呀好呀!”
小白隨手抓一隻烤羊腿就跟上王昭君出了營地。
眾人就那麼看著二人遠行,個個心驚肉跳。
倆人離開的方向是營地正前方,漆黑的沙原沒有任何遮擋物,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大家的視線,至於張三丰也出了營地,卻不知道他如何隱匿的身形,完全看不到他在什麼地方。
眾人目送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深入沙原四五百米,突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兩人停下了身形,小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緊跟著冰霜寒氣爆發,小白暴虐的氣息轟出去,在蒼茫的沙原裡生生出了一道百米長的深邃沙坑,並形成了沙塵暴向著西方席捲而去。
“打起來了!”
崇明急忙起身想過去參戰,陳浮屠攔住了他,“稍安勿躁,那邊有她們足夠了。”
這邊只剩下崇明一個武尊,萬一那東西殺不死,滑溜偷溜過來,一個銅甲屍可擋不住。
崇明想了想忍住了衝動。
再看遠處戰場,隱約看到小白在跟什麼東西交手,拳拳到肉的聲音席捲了方圓幾公里。
“啊打打打!”